“那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杨钺喊住他,“你先派人去请军师过来一趟,我有话与他说。”
长戈想起滕安之的来历背景,担忧地问:“您是怕军师也是那人安插过来
的眼线?”
“那你可太高看他了,我只是找他来问问,如果他的旧主重新得势,他要如何做选择。”
但杨钺对滕安之的信任是上辈子建立起来的,并不会因此事而怀疑他。
长戈都有些吃味了,一个赌坊的小掌柜,又是曾经的对手,怎么能让少爷如此信任呢?
“少废话,再去吴家铺子给我买些馅饼回来,军营的厨子做不出那个味。”
“那您尝尝家里的厨子做的,上回夫人教林大厨做,味道还挺不错。”
杨钺突然想起自家夫人也是个大厨,或许吃一次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
“地牢里那两个人不用留了,一并给熹王送去。”杨钺说完就要返回主院。
长戈问:“那个男人应该活不到西南了。”
“锦州城最不缺的就是冰,死了就把尸体送过去。”
长戈想了想,既然都是要死的,还不如烧了送骨灰,尸体多难带啊。
邵芸琅一觉醒来,杨钺已经不在身边了,那只小白猫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它的尾巴,小猫咪翻了个身体,肚皮露了出来,睡得四平八仰。
“从前宫里有许多猫,有主子的,没主子的,好看的,不好看的,我从来没在意过,你这小东西,凭什么让我另眼相看呢?”
等邵芸琅起床穿衣,见丫鬟端来了猫食,心想:原来另眼相看是如此简单的事,只因它是杨钺送的。
“将军呢?”邵芸琅对镜梳妆,从镜子
里看到了伺候她梳头的姚如兰。
姚如兰的手确实很巧,不仅糖人做得好,头发也梳得好,只是邵芸琅这几日都没让她伺候。
姚如兰替她挽发簪发,笑着说:“奴婢过来时看到将军在院子外练刀,将军的刀法真厉害。”
“这个时候练刀?”邵芸琅意外,梳好头发后走出去看,发现不少下人都围在这里。
杨钺果然在练刀,穿着单薄,动作凌厉,刀光闪闪,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上过战场杀过人和没杀过人还是有区别的,杨钺现在的刀法比当初的更加威猛霸气。
杨钺看到邵芸琅站在拱门下,紧急收了刀丢给侍卫,披上外衣朝邵芸琅走过来。
丫鬟们低头散开,不敢让夫人看到她们发红的脸。
但有一说一,威武俊逸的将军真是太吸引人了。
“小脸红润,看来这一觉休息的不错。”
邵芸琅见杨钺身上出了汗,让人去准备浴桶,让杨钺去沐浴更衣。
几个丫鬟你推我我推你,争相想去伺候将军沐浴,结果等热水抬进去,她们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
姚如兰偷偷提醒邵芸琅,“夫人,您看她们这狐媚样,当着您的面都大献殷勤,您怎么也不说说她们?”
邵芸琅笑看着这一幕,小丫头们心思太好猜了,不过无伤大雅也无妨。
若真有人有那非分之想,邵芸琅断然是容不下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伺候主子沐浴本就是下人的事。”邵芸琅不会要求
杨钺不用丫鬟伺候,丫鬟而已。
姚如兰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您就不怕她们心大了有其他想法?”
邵芸琅多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到我身边的时日尚短,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下毒
杨钺从浴房出来,敞着衣裳,直接走进屋里,丫鬟们头也不敢抬地走了出去。
邵芸琅怀疑他是故意的,但一双眼不受控制地就往他胸口上瞄。
杨钺正想让人去拿衣物进来,邵芸琅指了指旁边的一口箱子,“打开看看。”
杨钺一头雾水,打开箱子时眼睛都亮了,激动地语无伦次:“这……这是给我的?”
邵芸琅靠在炕桌上看他,她正好做了里里外外一整套,等他上身穿好,邵芸琅的眼睛也亮了。
她给杨钺做的是黑色的夹袄,里头塞了厚厚的棉花,又耐脏又保暖。
杨钺身材清瘦高挑,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也不觉得臃肿。
邵芸琅在衣领和袖口绣了银色的回字纹,衣摆和腰带则绣了猛禽,如果这一身穿在京城的街上,一定会被人取笑,但在这北地,就显得格外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