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几日在山里捡来的,我一个大男人看了都
忍不住想摸一摸,你身边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养一只猫儿解解闷也好。”
邵芸琅拎着那小东西的脖子提起来,小猫咪估摸着就刚满月大小,奶乎乎的,被闹醒后四肢狂蹬,冲始作俑者喵喵叫。
邵芸琅见它爪子挺干净,就将它放在炕上,对杨钺说:“我解闷有无数种方式,不包括养宠物。”
“这……”杨钺讪讪地问:“那我带走?”
小猫咪报复似的过来抓邵芸琅的胳膊,在她胳膊上跳上跳下,最后盘腿卧在她腿上。
“罢了,就丢在这里养着吧,养死了别怪我就行。”
杨钺抓了一下小猫咪的小脑袋,笑着说:“不会,不喜欢你就放了吧,不过得过了寒冬才行,否则它会冻死在外头。”
杨钺发现它的时候,它的母亲和兄弟姐们都冻死了,只有这只被压在几具尸体下,躲过了一劫。
邵芸琅喊了丫鬟进来,让她们准备猫住的地方和食物。
杨钺没瞧见之前那个新丫鬟,好奇地问:“你新收的小丫鬟呢?”
“你惦记我的丫鬟做什么?”邵芸琅不解地问。
杨钺怕她误会,赶紧解释说:“没有没有,只是好奇,之前瞧着你挺看重她的。”
经历过上次火烧庄园的事情后,邵芸琅对下人也不那么亲近了,连带着丫鬟们对她也不够尽心,但她始终淡淡的。
难得有个不一样的,杨钺自然会多关注一些。
“她有事……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自便
吧。”邵芸琅本想给他打扫好正屋,可又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两人住同屋和住隔壁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在外人眼中她已经是杨钺的人了。
收获
杨钺动作利索地把门关了,把炕上的茶几杯具挪开,将被子铺好,然后乖巧地钻进被窝里。
“来吧,被窝里很暖和。”
“你这是……”
“陪你午憩啊。”
这青天白日,杨钺一回来就钻进邵芸琅的屋里睡觉,两人还同床共枕,传出去的话要更难听了。
但邵芸琅应酬了一早上,确实累了,此时就想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而且她躺下后甚至都没多想什么,一闭眼就睡着了,倒是杨钺心神荡漾,一直没闭上眼睛。
等她睡熟,杨钺起身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丫鬟们都避出去了。
邵芸琅身边都是一些不知事的小丫鬟也不行,还是得安排几个懂养生懂生养的婆子才好。
杨钺踩着雪走出院子,门口有扎堆晒太阳的丫鬟,见到他吓得立即退散开来。
杨钺喊住一个,交代说:“去厨房吩咐一声,将今日份的燕窝糖水炖上,一会儿夫人醒来了喝。”
长戈刚从地牢出来,身上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杨钺离他十几步远的距离,问:“可有收获?”
“是。”长戈直接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丢到一边,洗了双手才靠近杨钺,“您肯定想不到,他们背后的人竟然是熹王。”
“他?难不成他也想找本少爷拼命?”杨钺冷哼道。
去年太后算计他和邵芸琅,差点就要了邵芸琅的命,虽然后来她过得生不如死,但这口气他还没消呢。
“这二人来锦州城的时间三年有
余,正好是熹王落败前安插过来的眼线。
他们与熹王失联了快三年,最近才重新联系上的,又误打误撞碰到了您,大概收的新命令与您有关。
但具体是什么任务,那男子并不知情,那女刺客并不肯开口。
据那男子透露,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个,但因为聂红棠过得最风光,因此她算是这群人的首领。”
“熹王才刚被送到封地不久,不在封地里安安分分地做个闲王,又开始想搞事?难不成他对那位置还有非分之想?”
长戈也想不明白,“问不出太多东西,想来这些人知道的也不多。”
“那就派人去他封地查, 看看这位好不容易重获新生的亲王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熹王会想起势不难理解,毕竟他曾经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被软禁时磨掉的锐气总能被现实召唤起来的。
如果他是皇帝,就不会放虎归山,虽然他给熹王的封地又穷又苦,可只要他心中不服,能闹出的乱子就不会小。
长戈试探地问:“那您是不是该给皇上提个醒?”
杨钺斜了他一眼,“多事,先查清楚再说,也许熹王与太后一样,只是将我与夫人当眼中钉呢?这是私人恩怨,就不必让皇上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