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晨却没答应,“徐大人管着考学一事,我若在乡试前与他来往密切,会被人误会的,且我已经拜长戈为师,要开始习武了,恐怕抽不出时间。”
蔡晨双眼放光,意志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将来文武双全的自己。
邵芸琅不忍打击他,练武可是比读书更累的事情,能不能坚持下来还难说。
又过了几日,徐衍亲自上门,到谢府与谢老太爷说了匪寇一事,将匪寨里搜来的可疑物品一同带了过去。
谢老太爷更是一
眼辨认出了倭人的物品,命徐衍严加审问那群俘虏,又亲自去见了陈知州。
很快,一封奏折就快马加鞭送往了京城。
有谢老太爷参与,陈大人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开始联合相邻几府开始盘查倭人。
大庆与倭人少有往来,但也有倭人远渡重洋来大庆经商,最终盘查出来的倭人还是商会举报出来的。
商人地位低下,可门路广,见识广,消息灵通,此次帮上了大忙,得了官府的重赏。
沈家因是女人当家,上次联合剿匪就没参与,渐渐被排除在姑苏商会之外,生意也一落千丈,昔日首富地位不保。
沈铎腿伤好了之后乖巧了好长一段时间,跟着沈夫人学习管账经商,可他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赔了好几门生意,又被骗了几次,沈夫人便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沈铎恢复了无所事事,加上记吃不记打,没多久又固态萌发,带着随从在街上游荡。
他心里依旧记恨着邵芸琅,却不敢轻易再招惹她。
得知邵芸琅近日多次进入一座私宅,而私宅里只有一名少年独居,沈铎的坏心眼又上来了。
“哼,贱人,还以为是多冰清玉洁的人物,没想到还是赖不住寂寞啊,这回看你怎么办!”
随从已经被整怕了,上回爬了人家的庄子,被胖揍一顿,要不是实在惨,沈夫人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见沈大少爷还要招惹谢三夫人,随从赶紧制止。
“少爷,夫
人特别交代,那个人动不得!”
沈大少爷戾气横生,怒喝道:“什么叫动不得?本少爷又没说要动她,只不过是揭发一些见不得光的龌蹉事罢了。”
去留
蔡晨练武练得有模有样,连长戈都惊讶了。
后来长戟也来了,两个人天天打磨这个徒弟,累得蔡晨每天倒头就睡。
没过多久,杨钺从边关寄了一套兵书回来,还赠送了蔡晨一把宝剑。
“杨大哥说我最适合用剑,我也确实喜欢用剑。”蔡晨高兴地告诉邵芸琅。
他每天练四个时辰的基本功,其余时间都在练剑招,短短时间就初见成效。
邵芸琅忍不住心想:也许蔡晨以后还真有可能走武将的路子。
这天午后,蔡晨沿着河边跑了一个时辰,回来时瞧见门口拐角处有人鬼鬼祟祟。
他自知武功不行,回头就告诉了两位师父。
长戈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几只小老鼠而已,不碍事的。”
“他们为何盯着我这里?”蔡晨确定不是昔日的亲朋,否则那些人早打上门来了。
“总有些人不自量力,想鸡蛋碰石头,这回咱们玩个大的!”长戈从小跟着杨钺长大,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邵芸琅得知这件事后,也就不过问了,全权交给长戈去办。
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别让沈铎以后还能继续在姑苏城内蹦跶!
长戈心想,要让沈大少爷从姑苏滚蛋,那沈家就得滚蛋,一个商户,还有什么比得罪了官府更混不下去的呢?
灵犀有些焦虑,问邵芸琅:“夫人,您就不怕长戈玩火自-焚?没个人看着他,他能把姑苏的天捅破。”
邵芸琅怀疑地看着她,“你从
前是他带出来的人吗?”
“算……算是吧,不过长戈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他也不直接管我们,只是能调遣我们这些虾兵蟹将。”
邵芸琅好奇地问:“杨家像你这样的侍女很多吗?”
灵犀自豪地说:“我们家夫人一直都有收养孤儿的习惯,会挑一些资质好的习武,等长大了有的会近身伺候主子们,有的会受雇于别的达官贵人家,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战乱中存活下来的孤儿,能活着长大已经非常难得了,杨夫人能想到她们的出路,用心栽培,确实是女中豪杰。
“不怕您笑话,起初我与几个姐妹被送到京城来,还以为是给少爷做丫鬟的呢,结果到了杨府才发现,少爷身边根本不用武婢。”
邵芸琅似乎没见过杨钺沾花惹草,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女人多数是有向往的,也不知他还是不是童子身!
邵芸琅摇摇头,赶紧将脑海里的危险内容摒除,杨钺是不是童子身与她有什么关系?
“夫人,大夫人喊您过去一趟。”小丫鬟进来说道。
邵芸琅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早前就收到京城的来信和迟到的中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