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即便要
将邵宛卿除名,也不愿意看到她受人欺负。
“原本不该拒绝这顺手之劳,只是淮王妃差点害了我妻,恕我无能无力。”
老侯爷老脸一红,竟然忘了这一点,歉意地看向邵芸琅。
“是我考虑不周,贤侄别见怪,只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就好。”
“不敢,那小侄先告辞了。”谢渊转向邵芸琅,关切地说:“芸琅今日担惊受怕,又差点受人迫害,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邵芸琅朝他行了礼,然后送他出门。
屋里的人神情都不太好看,窘迫得很,谁也没想到谢渊会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件事戳破。
如此一来,尴尬的就不是差点的邵芸琅,而是他们这些对晚辈照顾不周的长辈了。
三老爷说:“此事,确实是太对不住芸琅了,听说她亲事一直都是自己操办的,有哪家的女孩是自己筹备嫁妆的,太不像话了!”
“今日过后,大嫂更不会为芸琅考虑了。”
老侯爷吩咐三夫人说:“以后这府里的中馈就交给你了,芸琅的亲事你也一同接手,虽然无需大办,但该有的礼数也不能缺,我从私库中拿出五千两补贴芸琅,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这种时候,众人自然不敢有意见,邵芸琅嫁得好,也能给外人一个提醒,他们武侯府还没完,武侯府的姑娘也能嫁得很好。
“真是糟心,我家宛茹该怎么办?”二夫人满脸愁容。
邵宛茹也萎靡不振,她的
亲事还真是一波三折,摊上这样的姐姐,她还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
邵宛茹心灰意冷,哭着跑了出去,二夫人叹气,心中对大房的怨怼达到了顶峰。
孝顺的舒王
邵芸琅将谢渊送到大门口,两人走得慢,谢渊时不时还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引得邵芸琅伸手扶了他几次,还送上了自己的手帕。
直到大门口,谢渊知道没有借口耽搁下去了,这才与邵芸琅道别。
邵芸琅真心感谢他,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作为她的后盾。
“虽然婚期只剩半个月,可我依然觉得太久,提早婚期也不仅仅是为了让你摆脱困境。”谢渊微红着脸说。
邵芸琅笑了起来,将披风还给他,“我其实也挺想早点嫁过去的,和谢公子相处很有意思。”
谢渊的脸更红了,这回是真的咳嗽起来,松烟送上随身携带的药汤,他喝了几口才把咳嗽压下去。
邵芸琅担忧地说:“你不该这么晚了在外走动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无碍,杨钺替我请到了一位名医,这几日我换了药方,人感觉好多了。”
邵芸琅眼睛一亮,那是她介绍的神医,因为不确定他这时候的医术如何,她让杨钺的人带他在外头转了一圈,医治了许多病人才敢带到京城来。
“那就好,谢公子可一定要长命百岁。”这是邵芸琅最诚心的祝愿。
谢渊神色紧张了一瞬,随即恢复笑容,“好,我会保重身体的,你也是,受了委屈就与我说,武侯府如今顾不上你,但我还是顾得上的。”
“好。”
邵芸琅目送着他离开,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一夜,武侯府众
人彻夜未眠,邵承德将女儿从族谱中除名后,又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请罪的折子。
他的伤本就没好,这么一折腾更加剧痛无比,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而梁氏在听说女儿被家族除名后更是闹腾不已,就连邵子瑞去看望她也被骂跑了。
梁氏以为邵家要舍弃自己的女儿保全家族,自然是满心不甘的,何况她相信人不是邵宛卿杀的。
“邵芸琅这个祸害,当初就应该连她一起除了!”梁氏恨恨地说,然后写了几封信交给亲信,让她们彻夜送出去。
可她不知道,邵宛卿杀的是皇子,还是有望继承皇位的皇子,中宫皇后还在,谁敢替她求情?
这一夜,可不仅仅是武侯府的人睡不着,大臣中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首先,四皇子派系的官员直接心凉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三皇子以及支持他的官员,心腹大患就这样死了,不费一兵一卒,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
三皇子在面对弟弟的尸体时哭得最大声,心里也笑得最开心。
谢首辅等大臣在案子有了定论后就进宫了。
无论皇上是否醒着,这样的大事都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老人家。
“这么晚了,皇上的寝宫怎么还如此亮堂?”谢首辅站在门外问守门的小太监。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回答:“首辅大人,是舒王殿下在殿内伺候皇上吃药,太医交代过,每日子时之前,皇上必须喝一次药,夜里才能安稳休息
”
“哦?舒王时常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