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宾据说也是邵宛卿请的,是她外祖母梁老夫人,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了。
至于插簪的簪子是老侯爷从亡妻的箱笼里挑出来的,一枚古朴雅致的檀木簪子。
簪子虽然是木质的,可雕刻十分精细,还吊着几朵珠花流苏,邵芸琅很喜欢。
一切准备就绪,可邵芸琅总觉得邵宛卿不安好心,也不知她会在哪个环节算计自己。
难道她会想法子让自己在及笄礼上出丑?又或者会想法子让自己顺利嫁入谢家?
可谢渊也来不了啊,她能用什么法子?
谢灵之悄悄告诉她:“我早就听说,岳敏姗广邀好友,说要一起来参加你的及笄礼。”
邵芸琅想到之前那事,对这姑娘的心胸实在不敢恭维。
“她可是你小姑子,将来有你烦心的时候。”邵芸琅揶揄道。
“怕什么,等我嫁过去她也出嫁了,一年也回不了几次。”
邵芸琅知道这二人成不了姑嫂,但也为谢灵之不值,她若是嫁人,本该嫁个更好的,岳大郎配不上她。
谢灵之抱着邵芸琅的胳膊说:“不过她要失算了,有个惊喜等着你们,对你来说是喜,对她来说就是惊了,哈哈哈……”
邵芸琅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奇地问:“是什么?”
“暂时不告诉你,等明日你就知道了,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邵芸琅想不出会是什么,便不去深思了,但对明日多了几分期待。
外祖母
“驾……驾……让开……”三匹快马在夜幕前抵达了京城,经过城门时直接冲了进去。
“站住!来者何人?”新来的城门卫正要站出来阻拦,被同僚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没瞧见那马上的是谁吗?”
“是谁啊?不是进城的每个人都得下马检查吗?”
“呸,那得看是谁,刚才过去那个可是杨小爷,你连他都不认识?”
“镇国大将军府的那位?”
“废话。”
“我第一次见真人,他不是南下赈灾了吗?”
“这都去了好几个月了,可不回来了,想想以往大家都埋汰他,嫌他闹事,如今瞧着文武双全,不愧是杨大将军家的孩子啊。”
杨钺带着两名小厮骑马跑进城,直奔将军府,风尘仆仆,可见是披星戴月赶回来的。
进了家门,一群下人围了上来,牵马的,提行李的,送上热水热毛巾的,整座府邸顿时活跃了起来。
“快去告诉老夫人,六郎回来了。”
“快去准备饭菜,别让少爷饿着。”
杨钺将帕子丢开,大步走向祖母的院子,口中说着:“先不忙,我先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去看祖母,晚膳就在祖母那儿用吧。”
“好好。”老管家一路小跑着追上去,一边给下人分派事情做,一边问杨钺:“您之前不是说还得过几日才到京吗?老奴还准备亲自去码头接您的。”
“许大人他们在后面,我提前回来了。”杨钺去沐浴更衣,
这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确实有几分累人。
不过这些苦上辈子都吃过,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着急赶回来是惦记着那件事,十月份了,东辽必定开始蠢蠢欲动了,离那场战争开始已经不足一个月。
“少爷,这是您不在的这段日子所收的各种帖子,都按您平时的亲疏远近送去贺礼了,该回绝的也回绝了,您瞧瞧合适不。”
杨钺院子里有个专门管账的先生,自从他开始大手笔花销后,老夫人就给他拨了一个账房三个懂经营的管事,免得他只会做亏本生意。
这位账房先生也管着他院子里的人情往来。
杨钺瞧着那厚厚的一叠帖子,红的耀眼,抽了几张翻了翻。
几乎都是些成亲满月之类的喜事,他同龄的玩伴也陆陆续续都娶妻生子了,这样的人情往来很多。
“放着吧,等我回来再看。”杨钺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时想起一件事。
他拉着账房先生问:“可有收到谢府的喜帖?”
“谢首辅家中吗?”账房先生回忆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有啊。”
他转身从厚厚的帖子里抽出一张烫金印花的红色喜帖,递给杨钺说:“大喜事呢,少爷您没在真是太可惜了。”
他没发现杨钺的目光在那看到那张帖子时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而且迟迟没有伸手接。
“谁的喜事?”他沉声问道。
“是谢家二老爷,他在上个月成亲了,听说是他自己带回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