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妈咪!”
“……妈……咪……”
三个小家伙今天都吓坏了,看见宁以初回来,马上张开小手手扑了上去。
“呜呜……”宁宁紧紧抱住宁以初的膝盖,眼泪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妈咪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好怕你不要我们了……”
兜兜小脸已经哭成了小花猫,安静得抓住妈咪的手指就不松开。
好像生怕下一秒就不见了。
“好了,都别哭了,妈咪已经回来了。”
宸宝本来还在隐忍,结果看见妹妹们都在掉眼泪,话里也没忍住带上了哭腔,露出了几分独属于小孩子的稚气。
宁以初赶快把三个孩子都搂进怀里使劲抱抱亲亲,很久都舍不得松手。
“对不起,妈咪回来太晚了,应该早点给你们打个电话的……”
宸宝认真的说道,“妈咪,宸宝是男子汉,渣爹不在了,有什么事你一定告诉我,我有能力保护你!”
“宁宁也要保护妈咪……”宁宁也自告奋勇道。
宁以初垂下眸子,揉着两小只的发顶,“宝贝儿们,为了你们,妈咪也会勇敢的。”
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的脆弱,明明作为母亲,却无数次被这群小家伙治愈。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们才终于在宁以初的怀里睡去。
宁以初把他们挨个抱到床上,又仔细掖好小被子,才关灯离开。
回去把手机充上电,开机第一条信息就是徐特助发来的医院的地址。
“皇冠路18号,圣玛丽医院,神经科。”
……
病房里。
苏慧月憔悴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厉凌炀去世后,整个厉家被厉靖庭逐渐掌控,就连她的病房,也是厉靖庭“特地”让人安排的,虽然宽敞明亮,却摆着好几张厉凌炀的照片,像在撕开她的伤疤。
宁以初被护士带到病房,差点没认出来病床上的女人。
才一天没见,她就像老了十岁,面容憔悴枯槁,潦草的黑发夹杂着白发,与之前的精致判若两人。
“苏慧月?”
宁以初试探着叫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她床头柜上的男人照片。
苏慧月听见声音身子一僵,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死死攥住宁以初的手,“我儿子死得好惨啊,宁以初,你有没有听到爆炸声?砰的声音……把他炸的面目全非啊!”
尖锐的指甲死死扣进宁以初的肉里,沁出血丝。
宁以初本来是很讨厌苏慧月的,可这一刻,无端又多了几分怜悯,她深吸口气,“我让人把这些照片收起来,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准备接下来的葬礼。”
“我不休息!宁以初,你带我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去找我儿子!”
宁以初疼得皱眉,只能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挣脱,“你冷静一点!”
她耐着性子,冷冷盯着苏会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厉凌炀的葬礼很快就到了,你难道要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他最后一程吗?”
葬礼……
苏慧月眼神逐渐涣散,失去焦距,暗处的手掌牢牢攥紧。
她的儿子,厉凌炀已经死了……
而害死他的凶手还在折磨羞辱自己,逍遥法外!
打你,都是脏了我的手
“你说的对,我不能这样……”
苏慧月涣散的目光逐渐恢复几分神志,“厉靖庭不就是想看我这样吗,我怎么可以如他的愿?”
她越说越起劲,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宁以初轻叹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和苏慧月本来也没多少好说的。
“你好好休息吧,后天我会过来接你。”
她让人把病房里厉凌炀的照片都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收进包包里放好,转身正准离开,突然被苏慧月从身后叫住。
“宁以初……”
宁以初下意识回过头,被她那双猩红的双眼惊得心头一颤。
“阿凌葬礼那天,我一定要亲自送他……”
宁以初微微一愣。
这句话意思倒是没错,可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而且这种眼神,就像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一样。
想到苏慧月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宁以初定了定神,点点头向她保证,“到时候安排人来接你。”
……
离开医院后,宁以初正准备去殡仪馆盯着他们准备葬礼的事宜,突然接到了宁清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