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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转过头,看到了于浩海,又响亮地叫了一声:“爸爸!”
&esp;&esp;“醒啦?”于浩海右手搂了搂黑崽,左手一使劲,“上来吧你!”
&esp;&esp;方倾被拎到了床上,拖鞋飞到地上。
&esp;&esp;“你爸来看你啦,怕你被我压扁。”于浩海笑着说。
&esp;&esp;“我睡在爸爸的肚子上!”黑崽往于浩海身上爬,方倾干脆伸手,把他从于浩海的背后抱过来,将他放到中间,隔开于浩海和自己。
&esp;&esp;于浩海对他的意图心领神会,只跟黑崽嘻嘻哈哈,笑着使劲往前挤,手搂住了方倾的腰,将黑崽夹在了两人中间。
&esp;&esp;“你把孩子挤着了!”方倾气得去推他,“别闹了!于浩海!”
&esp;&esp;黑崽咯咯嘎嘎地笑着,只觉得好玩极了。
&esp;&esp;“黑崽变成黑饼喽!”于浩海的手不放,圈住了方倾,也圈住了黑崽,将被子往上一踢,一家三口都被裹紧了。
&esp;&esp;“咱们还没这么躺过,真幸福。”于浩海由衷地说,心里暖洋洋的,搂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人生从没这么惬意过,甚至幸福得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他深情地看着方倾,这一切都是方倾给他的,他心里有着说不完的感恩,也有着说不出的懊悔,想要表个态,承诺些什么,方倾却只低垂着眼眸,摸着黑崽的小脑袋。
&esp;&esp;“黑崽,你高兴吗?”于浩海问道。
&esp;&esp;“高兴,”黑崽说,“今天是黑崽最高兴的一天。”
&esp;&esp;这句话一说出口,令方倾和于浩海都微微一愣。
&esp;&esp;“爸爸,我想去找盼盼!”黑崽忽然坐了起来,要往床下跑,这样快乐的时光,怎么能没有盼盼呢?
&esp;&esp;“好主意,快去找盼盼!”
&esp;&esp;于浩海一掀被子,拍了一把黑崽的屁股,将他直接兜住,往床下一扔,黑崽立刻往门外跑,方倾瞪圆了眼睛,反手想去抓他,结果抓了个空。
&esp;&esp;“黑崽!黑崽!”
&esp;&esp;这坑爹的娃已经跑了,方倾没叫住,缓缓地转过了头。
&esp;&esp;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床上,照在了于浩海的身后,他背着光,笑得像个禽兽,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方倾,喉结滚动着。
&esp;&esp;他们竟然身处一张被子下面。
&esp;&esp;方倾连忙翻身要下床,被于浩海直接扑过来按住了双手手腕,像大狼狗似的从上至下逡巡着他。
&esp;&esp;“干什么?!”方倾又惊又怒,抬起膝盖要踢他下去,半道这个意图就被于浩海的长腿给压制了,不能动弹。
&esp;&esp;“我没干什么啊。”于浩海慢条斯理地说。
&esp;&esp;“你放开我!”
&esp;&esp;“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
&esp;&esp;于浩海用鼻尖碰了碰方倾的鼻尖,试探地嗅了嗅他的脸。
&esp;&esp;“一会儿孩子们就来了!”方倾偏过了头,紧紧地蹙着眉,脸色逐渐发红,“……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esp;&esp;于浩海停在上空定了一会儿,最后不甘心地猛咬了一下他的前胸,放开了他的双手,噌地一下跳到地上,转身奔向浴室,一抬手,打开了淋浴头。
&esp;&esp;“啊!”方倾吃痛,捂着前胸坐了起来,震惊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半天缓不过神来。
&esp;&esp;他这是往哪上咬呢???
&esp;&esp;方倾愣住了,忽然想起这几天,于浩海问的最多的,就是黑崽吃奶他喂奶的事,难道他这是开发了别的好奇心???
&esp;&esp;方倾连忙翻到地上,踩着拖鞋一溜烟儿地逃跑了。
&esp;&esp;于浩海站在冰凉的水下,被浇了半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平复不下来这晨起的躁动。
&esp;&esp;老子正当壮年,竟然被迫禁/欲,当了和尚,还当了四年多!
&esp;&esp;这世界上最小气、最娇气、最高傲的破猫,挠人、咬人、伤人,背叛主人的猫,香香软软却死活不让碰的臭猫!
&esp;&esp;于浩海心里一边骂着方倾,一边用厚厚的剃须泡泡抹了下巴,将一夜长出来的硬硬的胡茬都剃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虽然心里压着火,但关掉淋浴头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神采奕奕的自己,于浩海还是心情不错地决定算了。
&esp;&esp;算了,方咪咪给自己生了个宝贝儿子,姓于,名皓南。这种给予,这个“礼物”,让他这几天每次醒来都快乐得不真实。
&esp;&esp;点兵大典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姗姗来迟的一位大将军,不远万里,从水星西边半岛的荒僻海域,花费了五天时间在路上,风雨兼程,才赶回了驻地,进驻了军大营。
&esp;&esp;步睿诚回来了。
&esp;&esp;“老步啊,这一别可有四年了,”凯文逊合上了他呈来的厚厚的军情报告书,“心里没恨我吗?”
&esp;&esp;“不敢。”步睿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