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脸上有了开心的笑容，小城脸上也有了笑意。

然而有一天，这份美好的平静，却被他们的亲妈给打破了。

小城在妇联干部的帮助下，全免上了学。

那天放学后，小城在菜市场买了最便宜的小菜回家，看见亲妈坐在客厅里，小秀胆怯地坐在离亲妈很远的小板凳上。

小城把书包和小菜放下，冷冰冰对亲妈道：“你来干什么？”

他被渣爸从山摔下来，到他出院，他亲妈一直没有露面，现在他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她却来x了。

只可惜，在他病危时，那么想见亲妈一面，想把妹妹托付给她。

可不论妇联干部怎样打电话催促，亲妈就是不露面。

现在来了，他已经不稀罕了。

亲妈笑得温柔：“我来，当然是接你兄妹跟我住。

今天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动身去我家。”

小城凉凉道：“我和小秀答应了吗，你就自说自话。”

小城妈道：“你和小秀都这么小，怎么照顾自己，不跟着我住是不行的。”

“谁说不行？我带着小秀在外面流浪，不也熬过来了。

那时我打电话给妈妈，想要妈妈收留我们，可你是怎么说的？

说你的新家也很困难，没法收留我们。”

小城妈十分从容道：“那个时候的确困难，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一点，就想把你和妹妹接过去一起住。”

“我和小秀差点被后妈害死，又怎么可能跑到你家住，被继父虐待？”

“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你继父他人很好的。”

小城态度十分坚决：“继父态度再好，我们也不会去你家的，明天你自己走吧。”

小城妈见状，想要从小秀身上打开缺口，只要小秀同意跟她回她家，小城就必定会跟过去。

当小城妈问小秀，愿不愿意跟她回她家时，小秀表示，哥哥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小城妈十分泄气，只得话锋一转，让小城把好心人捐给他们的善款交给她保管，以免被他人骗走。

小城这才恍然明白，他亲妈为什么会突然大驾光临，原来是为了那一笔善款。

他冷冷道：“那笔钱我能自己好好保管，就不劳你费心了。”

小城妈启动三寸不烂之舌，也没能说服小城把那笔善款交给她保管。

又卖起惨来，说起她给新丈夫生的儿子，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病。

问小城能不能借她个五千八千，给他弟弟治病？

小城妈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一定会还他。

小城仍是冷冷的拒绝。

他根本不信他亲妈会还钱，要真会还钱，一开始就不会使那么多招数。

就算她会还，他也不会借钱给她。

他兄妹两个就靠着这一万多块钱维持生活，亲妈一借就是五到八千。

这钱借出去了，他兄妹该喝西北风了。

小城妈见花招使尽，也没能借来一分钱，顿时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城没有理会，一直等听不见亲妈的脚步声了，他才看向洞开的大门。

他还没满十岁，也是需要母爱的年龄，却得不到，还要承担抚养小秀的责任。

小秀懂事地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仰起小脸道：“哥哥，你还有我。”

小城轻轻道：“是啊，哥哥还有你。”

豆豆没卖掉

那天半夜，容继梅身上的钱和金首饰全被偷了。

她和几个孩子哪都去不了，只得步行去了离江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隐姓埋名落了脚。

为了生计，她只得重操旧业，拿起扫帚扫大街。

可微薄的工资养不活一家五口人，容继梅就想把豆豆卖了，换一笔钱她娘儿几个用。

可豆豆都九岁多了，又是个女孩子，不好卖。

如果是个男孩子，卖到深山老林，给买不起媳妇的穷庄稼汉当儿子还是有人要的。

容继梅见不能拿豆豆换钱，还得养着她，看她越发不顺眼，每天都打骂她，豆豆一看见她就不由自主地发抖。

县城有家冶金厂，每天都会出一些废铁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