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短刀‘血焰’,虽然不像星陨剑那样,凝聚了施大师的毕生心血,却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一旦刺入敌人身体,就能破坏敌人的生命磁场,汲取敌人的生命力,源源不断传输到使用者的体内。
“我感觉,如果将它绑在你的锁链上,似乎比刚才碎裂的那柄战刀,更加合适呢!”
孟超轻轻一挥“血焰”,感觉层层叠叠的红色波纹,如浪潮般激荡,拥有和尺寸极不相符的恐怖破坏力。
没错,奔雷战刀属于重型冷兵器,加工成链刃的话,右臂还能操控,左手发力挥舞,难免运转不灵。
倘若右臂的锁链接驳奔雷战刀旗舰版,施展《降魔斩》之类势大力沉,刚猛无俦的绝招。
左手的锁链则接驳血焰战刀,走轻灵、诡谲、变幻莫测的路线,还附带吸血效果。
绝对能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雅姐的招揽
明知这是对方拉拢自己的手段。
孟超还是忍不住将血焰战刀收入囊中。
并在暗中下定决心。
为了拯救亿万龙城同胞,即便此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自己也……忍了吧?
“谢谢吕小姐。”他爽快道。
吕丝雅高高扬起眉毛,似笑非笑道:“我不喜欢朋友叫我‘吕小姐’。”
孟超迟疑了一下,道:“谢谢雅姐。”
吕丝雅看出他的迟疑,在轻笑声中单刀直入:“怎么,觉得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你是否觉得我是一个不近人情,不择手段,甚至草菅人命的人,为了抢先得到红辉玉矿脉,就用这么多人的生命来冒险?”
孟超微微一怔。
没想到此女如此直截了当。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所谓‘慈不掌兵’,我们此行的成败不止关系到自己,更关系到地面上千千万万正在浴血奋战的同袍,以及龙城里的数千万同胞。”
吕丝雅淡淡道,“我当然可以惺惺作态,妇人之仁,步步为营地前进,保证大家连一根汗毛都少不了,让所有人都感恩戴德。
“但每晚一秒钟发现红辉玉矿脉,地底灵脉的共振就会多存在一秒,地面上的迷雾、暴雨、雷电、灵磁干扰等等极端天气就要多肆虐一秒,就会有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士兵和同胞,惨死在怪兽的爪牙之下。
“倘若在最寒冷的冰霜季节来临之前,北线攻势仍旧拖泥带水的话,所有牺牲都会功亏一篑。
“所以,我们没得选择,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拯救自己,也拯救更多的黎民百姓!”
孟超默然。
吕丝雅这番话,当然涂脂抹粉,半真不假,只能骗骗乳臭未干的愣头青。
但他在前世记忆碎片中,却真的见过北线攻势失败后,龙城惨淡的局面。
而在黑骷髅训练营,还有龙城杀出怪兽山脉之后,更加残酷的战争中,他也经历过无数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任务。
所以,孟超道:“雅姐,我也和您一样,想早些找到红辉玉矿脉,打赢这场该死的战争。”
“那就好。”
吕丝雅盯着孟超,在他脸上寻找抵触情绪的蛛丝马迹,却是一无所获,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你比我想象得更聪明,或许……比林川还聪明。”
孟超心中一动,忍不住道:“冒昧问一句,雅姐,您和林哥究竟是,呃……”
他不知该怎么问才合适。
吕丝雅却淡淡一笑,大大方方道:“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他父亲救过我父亲的命,我们一起度过中学时代,他还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段友谊能够天长地久,永恒不变。
“可惜,人总会长大,这两年大家都忙于工作和修炼,倒是有些疏远了,我的本意,也是想借这次任务,老友相聚,滋润一下彼此的关系,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是不满意我的做法。”
孟超想帮林川解释几句。
吕丝雅却挥手打断他,道:“林川一直不满意我做事的风格,总觉得我太急功近利和不择手段,特别是我们上了大学,分道扬镳之后,我进入擎天集团做事,面对各种明枪暗箭和致命的陷阱,为了生存,别无选择,只能将自己武装到牙齿,踩着别人的肩膀甚至脑袋往上爬!”
孟超皱眉道:“但是,您是吕家的大小姐。”
“那又如何?”
吕丝雅冷笑道,“擎天集团虽然是我爷爷亲手创造,但这么多年来,资源整合,并购其他企业,引入各方派系,内部斗争异常激烈,并非吕家的一言堂。
“就算在吕家,和我一样身份的也有十几个,还有不少贪婪权势的叔伯辈,也把我这样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当成眼中钉。
“外人看来,我这样的豪门子弟,是鲜衣怒马,风风光光,其实谁又知道我如履薄冰的凶险和苦衷呢?
“林川就不懂我,这家伙的性格,真像他的外号一样,‘哭泣杀神’,看起来斩杀怪兽如砍瓜切菜,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其实,我知道他,这人心肠最软,特别恋旧,动不动就同情心泛滥,要不然,怎么会一边战斗,一边哭泣?
“对了,我们这位同情心泛滥的哭泣杀神,在你这里都是怎么评价我的?他一定说,我是个女魔头,竭力劝阻你参加这次任务吧?”
孟超猝不及防,一时语塞,想了几秒钟才道:“没有,林哥说雅姐是个好人。”
吕丝雅的美眸瞬间瞪圆,愣了半天才哑然失笑:“好人?我和他当了这么多年朋友,得到的评价就是‘一个好人’?既然我是好人,怎么多次邀请他到擎天集团来帮我的忙,他都拒绝了,宁可在荒野深处餐风露宿,与怪兽为伍,都不肯到擎天集团,享受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权势和资源呢?”
孟超听出吕丝雅字里行间的幽怨。
心说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为了此女破坏自己和偶像之间的兄弟情,未免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