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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沈同晏强忍住想伸手去拽那玉足的冲动,只幽幽道:“吃不着,看看也不成么?”

陶知影轻哼:“若实在难忍,夫君自去找人下火便是,何必非要宿在我房中。”

“那《留晏院》虽没了,自我怀上这胎,母亲可没消停过,她为你物色的人,再设几间《邀晏院》、《请晏院》都行,端看你喜欢就是了。”

呲!这话可是狠狠扎了沈侯爷的心,若是接茬还焉有命在?

自知理亏,沈同晏摸摸鼻子,在入帷月光下扮出一脸委屈相,期期艾艾道:“夫人像在平州那次一般,为我解解火,可好?”

陶知影瞬间双脸滚烫,回身不欲作理。

沈同晏靠了过去,刮刮娇妻的脸,哑声道:“体谅体谅为夫,嗯?”

陶知影用手去拍他,被沈同晏顺势抓了往后方下移去…

陶知影紧紧握住五指,身子也不转,愣是不从。沈同晏全身紧绷,已是气息错乱之态,显然是忍得极为痛苦。

自前次和好后,二人几乎每日夜间都是畅快淋漓,蚀骨欢愉,忽而间被断了粮,这对正值血气方刚之年的沈侯爷来说不啻于上了私刑。

怕扭伤了娇妻的手,沈同晏还是小心地放开了,自己仰面对着床顶的承尘米且喘。

见他如斯炙燥,陶知影干脆伸出脚抬到他肚腹上,暗示道:“医官说三个月后便可以,我已过三个月了。”

沈同晏忙把那脚捉回被子里掩好被角,对着她的额中虚叩了一下,训道:“夜寒深重的,也不怕着了凉!”

又蹙了额:“我现下还不能碰你。医官说的是力度适当,我若中途有个不知轻重的,受罪的总归是你。

这番熨贴的话教陶知影心间柔软无比,她憋了笑,替他将锦被拉至额上,盖住一对饥渴的双眼。

“如此,夫君便安歇罢。”

被黑暗覆了眼,沈同晏正想往下扒,一具幽香的身子便挂到了他身侧,娇软的声音低低地威胁到:“夫君不许动,被盖若掉下来了,我可是会立时停下的。”

沈同晏浑身麻木,感受到一双嫩若无骨的玉手钻进被下,又游移到了月夸下擎住他。沈同晏喉间干燥无比,内里仿佛沾连住了似的,只能不停带着唾液滚动…

清帐婆娑,月影昏淡。

伺候着娇妻漱过口,沈同晏眉目挂笑:“能得夫人如此一番侍奉,我沈同晏就是立时死了,也值了。”

陶知影在影影绰绰中瞪他一眼:“当着孩子,这是在胡沁什么。”

沈同晏小心翼翼地钻进妻子的被褥中,揽着人叹道:“我说真的,夫人如此待我,就是让我舍了阳寿予你,我也甘愿的。想到夫人还要受生育之苦,为夫恨不能代你受过。”

“我说要把小烟儿那孩子接过来认养,你偏不肯了,这胎若生了个男娃可如何是好?”

陶知影埋首在他怀中:“小烟儿既被宗亲寻回,自然是愿意跟着血亲回固城的,你我怎可强行把人接走。”

“况你好歹是位侯爷,若是没有男丁承嗣,我怕是出了这门子就要被人指戳。还有母亲,她安能容你这般肆意,我这胎若真生了个女娃娃,恐怕她转身又要开始给你物色妾室偏房。”

沈同晏被她这话中的酸意惹得心神愉悦:“夫人且放心,母亲再不敢了。”

“为何如此言之凿凿?”陶知影好奇地微仰头。

“我与真姐儿说了,若母亲再裹乱,我便将她夫婿外放州县。”

“我无甚精力防着母亲,也不想让你分心,真姐儿既事事爱掺和,便让她去操这门子心。”

陶知影:“……”

“夫君英明。”

沈同晏摩挲着陶知影的嘴角,低低的笑道:“我只想做夫人的唇齿之臣…”

这不知羞的下流胚!

陶知影淡定地拍掉他的手:“让你尝个鲜罢了,还妄想有下回?早些歇息罢。”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https:k/a?/a>羘shhi/

刚得了快活的沈同晏怎么可能甘心断了这个念想,他满带讨好地啄了两下怀中人的琼鼻与樱唇,缠着娇妻讨要今后的份例,倦极的陶知影被磨得不耐烦,咕哝着甩了一句看机缘。

沈同晏在心中咂摸了下,随即笑得暧昧。

他懂了,这个机缘就是娇妻的心情。

雀儿能否再入温室,端看他能否先把娇妻给服侍熨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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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柱金梁的殿宇之内,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在殿外自霞光渐暗等到朝云出岫的天子再也坐不住了。

一向清冷寡言的齐修,眼底泛着血丝,开始拦着每一个进出产室之人询问内室情形。

有宫人吓得铜盆都端不稳,咣当一声便把盆血水洒了满地,触目的殷红溅上帝王袍角。

齐修当即就要冲进去,被赶来的石太后出手拽住。

“圣上莫失了君仪!”

石太后急急斥道。

“女子生产,本就该受这一遭罪。产室乃凶险之地,内里血光盈室,你身为天子,怎可入内?若是冲撞了龙气便是她的罪过了!”

一旁的女医官也连连相劝:“陛下,产房之内,人多则语多喧哗,娘娘之心必惊,惊则心气虚怯,至产时多致困乏,她腹中又是双胎,极有可能招至产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