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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苏老再三的强调自己不需要老家那边的所谓家人孝顺,他们还是死乞白赖的把一个小年轻留下了。

他们把人留下了,走的时候顺走了苏老不少东西。

这小青年被留下后如果能好好伺候苏老也行啊,直接把自己当这儿的小少爷了,对帮忙看房子的老孙夫妇那叫个颐指气使。

了解了事情的根由后,木老就对孙婶子道:“先给我们弄点儿吃的,一切等寒柏回来再说。”

孙婶子忙应下。

那小青年一看孙婶子把这四个人当贵客那般,而且这四个人貌似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啊,他顿时意识到了危机感。

特别是在看到木相思直接把他住的那间客房给占了,把他的东西要往外扔,那小青年顿时就火了。

“哪儿来的野丫头,这是我爷爷让我住的房间,你凭什么住?赶拿着你的东西快给我滚出去。”那小青年上去就要抓木相思的胳膊。

生怕木相思会吃亏的林四月忙赶了过来,其实她不赞成木相思非得跟这个小青年争短长的。

木相思非得要给这个压根不被苏老承认,还把自己当盘菜的小青年一点颜色不可,再说了他住的客房之前木相思来的时候是住过的。

看到那小青年上来就要扯木相思的胳膊,林四月忙上前把对方给推到了一旁去:“有话好好说,跟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的,你觉得自己很能耐是吗?”

那小青年单手叉腰,朝着一脸杀气的林四月哼了一声:“这是我爷爷家,你们算老几啊?”

林四月用看小傻叉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小愤青,不紧不慢道:“不是你姓苏,死乞白赖的叫老爷子一声爷爷你就真成了这家的孙子了。你是孙子没错,可不是苏寒柏的孙子,更不是这四合院的主人。小子,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一些,如果你还跟我们吹胡子瞪眼的,把你捶一顿扔护城河,你喊救命也没人救你。”

小青年被林四月给怼的一时间词穷,他是不怕林四月跟木相思的,但是他害怕跟俩人一起来的那个比自己高出一头半,面色冷凝的男子。

老半天,小青年朝林四月打了个响指,然后气哼哼道:“等我爷爷回来,我爷爷会给我做主的。”

木相思朝对方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地上的东西:“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拿出去,这个房间是我的。”

“我就不拿,这房间是我的这个家也是我的。”小青年朝木相思狠狠跺了一下脚,然后就跑了出去。

林四月扶着木相思的肩柔声道:“房间多的是,你干嘛非得住这一间呢。你看那小子的脖子黑黑的,看着像很久没洗澡了。他睡过的床上没准落下了从他身上跑出来的虱子呢,你不嫌脏吗?”

“你不要说了,恶心死我了,那我去别的房间。”木相思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嘴。

她刚刚光顾着跟那小年轻的置气了,他睡过的房间自己的确不能住啊,脏死了。

这会儿木天佑陪着木老坐在正屋里歇息,喝茶,孙婶子拿出最好的茶具来沏茶。

这期间木老跟孙婶子聊了聊,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赖在苏老家不走的小年轻叫苏建设,他的爷爷跟苏老是堂兄弟。

年初八苏建设随着他的爷爷父亲,还有几个堂叔伯一块儿从南河省老家到了京城,直接摸到了苏老的四合院里。

苏老虽然跟他们不咋亲近,好歹是老家来的亲戚啊,尽到了地主之谊。

苏家人非得要把苏建设留下伺候苏老,将来给老爷子养老送终不可。

哪怕苏老明确的表示自己已经安排了晚辈给养老了,可苏家人说你安排的人不姓苏,跟你不是一个姓,没血缘,咋能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呢?

他们走的时候就真的不顾苏老的态度,强行把苏建设给留下了。

从辈分上论苏建设得喊苏老一声叔爷爷,如果苏老自己有孙辈的话,他的孙辈跟苏建设之间虽然没有出五福,但也已经出了四福了。

这些年苏老跟老家那边的亲戚都无联络,他们这些没咋出过远门的乡下人到了京城直接就摸到了苏老的住处,不得不令人深思。

一个麻烦

木老从孙婶子那了解了关于苏建设的来历后,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接下来孙婶子就出去给他们做吃的了。

林四月陪着木相思把东西放到另一间客房去,然后她们姑嫂二人就手拉手进了正屋。

木天佑忙让二人坐过来:“先喝口茶,吃块儿点心。”

“爷爷,那个姓苏的跟小姑爷爷是什么关系啊?”木相思气鼓鼓的问。

木老道:“论起来他得喊你小姑爷爷一声叔爷爷的,他们是五福以内的亲戚。思思,你别跟他吵,别让你小姑爷爷为难。”

木相思哼了哼,然后就低头拿了一块沙琪玛吃。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林四月才开口:“如果他能尽心尽力的孝顺苏爷爷的话,我和天佑哥会把落在我们名下的东西让出去,但是——”

木天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自家媳妇的话,接着他补充道:“我们先静观其变吧,看苏爷爷的态度,再就是看他们苏家人的态度。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木老扫了一眼门外,然后才道:“你们心里头有数就行了,如果你们的小姑爷爷对老家那边的人有感情的话,他不至于这把岁数还孤家寡人了。”

苏老就算不打算再婚,他完全可以从老家那边选一个善良,聪明的晚辈养在身边的,他只要开了这个口,老家那边的亲戚肯定争先恐后的要把自家的孩子给老爷子送过来。

不是老家那边的人不愿意跟苏老联系,是苏老主动断绝了跟老家那边人的来往。

故乡的山水,亲人不是值得留恋,牵挂的。

如果故乡的山水和所谓的亲人曾经给与过你创伤,又如何让一个怀揣伤痕的去留恋,去牵挂?

年幼的苏寒柏因为家境穷困他和哥哥还有丧偶的母亲被同族的亲人们排挤,伤害。

如果苏寒柏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好的雇主,然后有机会学医,再后来从军,侥幸与一次次的炮火擦肩而过,安能有他的今天?

虽然欺负过他们的亲戚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但苏寒柏也没法对老家那边的所谓亲人不计前嫌的敞开怀抱。

日落西山后,苏老匆忙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