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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叶婉容伸手在木相思粉嫩的脸上掐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小妮子,越发不懂事了。咋能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你啊,这次期末考试你的成绩如果能上去个几名,我就把我那箱子小说都给你看。”

“好啊好啊,妈妈不许说话不算话。”木相思顿时雀跃起来,她只要想到能看妈妈珍藏的那些小说,就幸福的不得了。

叶婉容珍藏了一箱子的小说,除了有古典名著,近现代的一些知名作品外,还有很多外国名著。

那几年的时候私藏这些禁书那是不得了的罪过啊,如今风头过了,叶婉容也就不介意让孩子们知道她藏了很多小说。

不过木相思也就幸福了几秒钟,因为妈妈说让她看那些小说的前提条件是成绩得提高啊。

看到木相思先是笑颜如花,然后又皱巴巴的小脸林四月忍俊不禁。

林四月笑着抚了一下木相思柔软的青丝,柔声道:“就是成绩提高个几名而已,思思,我相信你可以的。回头让你竹子姐再用心一点儿给你补补课,年底你的成绩肯定就上去了。”

木相思就是偏科,每次都是她最不擅长的数学给拉分了。

等丈夫跟孩子们都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了,叶婉容就去楼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自从退休以后,叶婉容就不许保姆收拾她跟丈夫的房间了,而是她自己收拾。

叶婉容收拾完了卧室,她正准备出去买点儿食材做点儿小点心,来楼上洒扫的王婶子凑了过来。

“太太,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王婶子却着叶婉容的脸色再三的犹豫迟疑。

叶婉容面色柔和的招呼王婶子进了卧室,然后笑道:“秋菊啊,你来家里工作也不是一两天了,我们从没把你当工作人员,而是当家人。你如果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了,是想家了还是想让我帮你涨涨工资呢?”

“太太,不是我的事儿,是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天佑他——”王婶子欲言又止,做为难状。

一听王婶子要说的事儿跟木天佑有关,叶婉容心下警觉,但面上温和如常:“你昨天晚上起来看到天佑怎么了?尽管说就是了。”

王婶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这才嗫嚅道:“我看到天佑大半夜的在院子里烧纸了。家里不光有先生和太太,木老岁数这么大了,天佑大半夜的在家里烧纸不管因为什么都不太好,他可以不顾虑您和先生,可木老他不能不在意啊。我知道我是个外人,不该多嘴,我就是觉得天佑这么做不太好。”

“你说天佑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烧纸?”叶婉容一脸惊诧的问:“你看准了吗?”

透过叶婉容的反应王婶子觉得她是很在意这个的。

王婶子忙点头:“我肯定看准了,我还上去跟天佑说话了。我答应他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太太的,可我寻思着不能不说啊。天佑年轻不懂事,万一他继续烧的话给长辈们带来啥不好的那可就糟了。我知道先生和太太不信这个,觉得是迷信,可我明知道天佑这么做不好,还瞒着太太的话,我的良心会过不去的。”

叶婉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她沉声道:“秋菊,这件事你做的很对。我跟先生虽然不信这个,可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保姆王婶子确定叶婉容似乎很在意木天佑半夜烧纸这件事,她暗下高兴,面上却丝毫不显。

与此同时叶婉容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王秋菊的面色,她任何一个微表情的变化叶婉容都不肯放过。

“秋菊啊,天佑有没有说他因为什么半夜起来烧纸呢?你知道啥就说啥,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说着叶婉容还温柔的在王秋菊肩膀上拍了拍。

王秋菊看到叶婉容的确很想知道木天佑为啥半夜烧纸,对方很想让她知无不言的。

思忖了片刻,王秋菊微闭的双唇才缓缓的张开:“我听天佑一边烧纸一边低声絮叨着,他絮叨的声音很小,可那会儿大半夜的掉根针都听得见。我模糊的听到天佑好像再说烧纸去邪气啊,害了孩子之类的话,具体的我也不敢多问啊。”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叶婉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了。

王秋菊低着头缓缓的从叶婉容的房间退出去,然后就继续干活儿。

一整天王秋菊的心都有些忐忑,毕竟她早晨跟叶婉容说了不该说的。

傍晚时分,木天佑和林四月一块儿从外面回来了。

叶婉容也才把热乎乎的绿豆糕做出来。

“四月,你快坐下吃点心,也别多吃,等下还得吃晚饭呢。”叶婉容把一托盘散发着香气的绿豆糕放在了林四月面前。

林四月忙不迭的捏起了一块点心,点心温热适中,捏在手里很舒服,吃进嘴里软糯可口。

就在林四月吃点心的功夫叶婉容把木天佑叫到楼上书房去了。

“四月啊,天佑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嘛,他咋没坐在这儿吃点心呢?”保姆王秋菊状似无意的问。

林四月忙道:“我妈叫天佑去楼上说点儿事。对了王婶子,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呢?”

王秋菊忙笑道:“做豆芽排骨汤,还有木须肉,蒸米饭,饭菜做的差不多了,等先生回来就能开饭了。四月啊,你先吃着点心,我得去楼上找找我的手绢儿了,估摸着是我之前去二楼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掉在那儿了。”

林四月:“婶子快去找找吧,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买块儿新的。”

王秋菊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径直朝楼上去了。

这会儿叶婉容正容色严肃的跟木天佑低声说着什么。

“天佑啊,今天晚上纸还继续烧吧,我到要看看这个王秋菊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叶婉容的声音低到只有与她近在咫尺的木天佑勉强能听得见。

木天佑微微颔首,用同样极低的声音道:“楚楚已经去查王秋菊的底细了,但愿是咱们想多了。”

“王婶子,你躲在我爸妈门外干什么呢,贼头贼脑的。”门外突然想起了木相思不耐烦的声音。

正把耳朵贴在门上的王秋菊吓的身体猛的一哆嗦,然后强似镇定的笑了笑:“相思,我就是在找手绢,路过太太和先生的房间。我今天上午去过太太的房间,我寻思着是不是手绢掉在里头了,太太和天佑正在说话,我寻思着要不要敲门呢你就回来了。”

紧接着门里传来了叶婉容稍显沉郁的声音:“秋菊啊,你的手绢丢了就再买一块新的,我的房间多一粒尘土我都不愿意,又怎么会多出你的手绢呢?”

王秋菊忙锁着脖子去了别处。

很快房门就开了,木天佑铁青着脸从里头出来。

木相思看到哥哥的脸色不好,她就忙贴心的上前关切:“哥哥,你咋不高兴呢,是妈妈凶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