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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这句话,让姜皎更加犯难,“多吗?不过就是些小小的请求。”

但说话,她自个话锋一转,“这事如此繁琐,石青查了大半月也没一丝的结果,若是沈随砚真能如梦中那样,不知要费多大的力。”

姜皎说着,秋眸中透出几分的悲戚来,“父亲不疼我,崔氏侯府想要迎娶我爹爹便答允,说的好听我是家中的嫡女,可谁知不是想快些将我给打发出去。”

“回回出去,哪位世家公子不想同我说上一两句话,本姑娘何苦偏要嫁给崔端,还出这档子的事,现下上京众人只知两家将要喜结连理,还好不知是侯府与姜家的哪位姑娘,若是知晓此事,后头姜酿与崔端的事给扯出,我还要不要在上京过下去了。”

姜皎越说愈发的委屈起来,秋眸中带着水汽,看的人好生心疼。

榴萼连在一旁宽慰,“姑娘不也说了,五皇子想来是有法子的,五皇子并不随意同人亲近,但却对姑娘别有意味,想来五皇子说不准也是对姑娘有不一样的感觉。”

后头她又想想,“再不济,不是还有大公子,如若大公子知晓,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姜皎眸中亮起,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哥哥一心都在军营之中,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若是让哥哥知晓,只怕姜酿就要真被打死在家中。”

榴萼会心一笑,“姑娘本就是心善之人,这事定然会有解决的法子。”

姜皎一手托腮,皓腕凝脂如玉。

一手拿起紫檀羊毫的毛笔来,“她本性又不坏,我同她生活这么些日子,自也清楚她的为人,这事没准还是因崔端而起。”

说着她似乎是有了想法一般,在纸上迅速写下几行字。

写完,她看着上头娟秀的蝇头小楷,突然间一蹙眉。

“不成,‘心’字怎得写歪了,还有这‘殿’字,为何写的如此突兀。”

姜皎将纸给放在自个的桌上,重重叹口气,“许久未练,字都生疏许久,你再去多拿几张纸来,我可得好好写。”

榴萼按照姜皎的吩咐前去取纸。

带有金箔的纸张轻薄如毛,是上京最好的纸坊百张才能取出一张来的上等极品。

榴萼就看着她家的姑娘,用这纸整整改了五遍才算满意。

最后在姜皎忍不住想改第六遍时,榴萼连忙出声道:“我觉得姑娘这张写的十分不错,虽只是蝇头小楷,却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让人一瞧,便觉可歌可泣,姑娘何不再看看?”

“是吗?”姜皎半信半疑地将纸给抬起,迎着日光她又看了一眼。

窗外白雪照进,洒在她恬静面貌之上,淡扫娥眉,她只弯唇,一颦一笑间只显动人心魄。

随后她将纸给放在桌上,又转身去到妆镜前。

那枚莹白玉佩昨夜还同她共枕榻,不想今日就又要还给沈随砚。

姜皎小心将玉佩从木盒之中拿出,又将信叠好,在信封外头写道:郎君轻启。

虽有些不合身份,但现如今哪还管的了如此多的礼节。

将事情给妥当解决,才是最为要紧的事。

姜皎将玉佩还有写了好几次的信都交在榴萼的手中,千叮万嘱,“信一定要亲手送至五皇子的手中,切不可让旁人拿了去,去后你只说,自家姑娘最近茶饭不思,特写此信还请殿下相救。”

榴萼郑重点头,又换好衣裳从后门处出去。

承显街热闹非凡,又因还在年关,不少杂耍表演皆在此处。

即便还未到晚上,承显街上彩绸接错,高阁楼台一一相对。

在如此繁闹的街市,有处僻静的地方是十分不易的。

而五皇子沈随砚的定宣王府,就此街道之上。

虽说圣上不喜,却好似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为五皇子赐下最好的府宅。

榴萼手中握着信与玉佩,看向上头的匾额后深吸一口气准备靠近。

在她意料之中,只在门前就被拦下。

小厮皱眉看着榴萼,见她穿着不像是谁家的婢女,却也并不似是谁家的小姐,“你是何人,来王府做甚?”

榴萼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玉佩递出去,“昨日这枚玉佩王爷给了一人,说若是有事,便拿着玉佩前来寻他就好,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说着,榴萼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子一并塞在小厮的袖中。

小厮掂了掂分量,又看向自个手中的玉佩,与对面之人对视一眼后道:“你在此处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榴萼一听立刻展露笑颜,“多谢大哥。”

小厮进了府宅中,只能瞧见他消失在石牌后面。

今日的天着实不错,只是等的时间太长些,榴萼些许有些累。

大约两柱香的时辰过后,小厮从门中出来,“王爷请姑娘进去。”

榴萼面上不显,但心中一喜,跟着小厮就走进去。

府内景致寻常,却处处都透出华贵来。

飞檐青瓦,楼宇坐落有秩,屋脊之上也用琉璃瓦雕刻出祥瑞鸟兽的纹样,玉石台放置院中。

榴萼一路跟着小厮踏过三进院,这才到了主院之中。

院中安静无声,下人走路都不会发出半点的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