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过来又翻过去,想起今天姜暖跟她说骑被子的事。
“不如试试。”徐春君在黑暗中嘻嘻笑了一下,很是顽皮。
然后她就真的骑上了被子。
“唔……”徐春君舒服地叹息了一声,“阿暖说的不错,骑被子睡果然舒服。”
欣欣向荣(感谢大家)
转眼进了腊月,家家忙着过年。
徐春君怕紫菱累着,凡是打点各家礼物以及自家正腊月要用的东西,都是她亲自张罗准备。
郑无疾为时气所感,伤风咳嗽,徐春君命伺候的人好生伺候,其余也不多过问。
反正他近来只在家里猫着,并不到外头去鬼混了。
老太太金氏已经能下床,但得让人扶着。
方氏每日在跟前服侍,再也不烧香念经了。
徐春君把知情的下人都叫过来训话,谁也不许告诉老太太她是中了毒,也不准有人再提这事。
因为既于事无补,又伤和气。
因腊月初五是徐道安的生日,徐春君回了趟娘家。
二嫂子宋氏早早在二门上等她回来,见了她就迎上来,说道:“快进屋!就等着你了。”
娘家一切都好,尤其是看着孩子们,徐春君心里更是欣慰。
一个家族,须得有年长者铺路奠基,更得有孩子们承托希望。
徐柏已经开始读四书,小篆魏碑也写得有模有样。
徐松也启了蒙,每日宋氏教他背诗,也颇听话。
徐道启已经会吃手了,肥肥白白的,煞是可爱。
虽然徐春君已经有些日子没回来,但他也不眼生,格外喜欢让她抱着。
徐琅和陈钦也来了,两个奶妈抱着双生子。
俩孩子长相一模一样,但性情迥异。
陈思义因为过于调皮,已经没人叫他的名字了,通称其为“二土匪”。
徐春君放下徐道启抱他,稍一低头,就被他抓住了头发,一顿扯,弄得头发都乱了。
绿莼连忙上前笑着把他的手摘开,这孩子就生气了,但是他不哭,光是直着脖子喊。
“你喊什么?”徐春君逗他,伸出食指捺他圆鼓鼓的小脸儿,“你这么凶干嘛?”
二土匪哇哇乱叫,脸红红的,四脚乱蹬。
“这孩子,往后少挨打不了。”徐琅过来说。
陈钦听了立刻把小儿子抱过来一顿哄。
众人笑而不语,明摆着徐琅是严母,陈钦是慈父。
“到了明年,这三个小子就能满地跑了。”大老爷徐泽笑呵呵地捋着胡子说。
徐柏牵着他的手央求要写对子,儿子虽出家了,所幸还有孙子。
大老爷和大太太亦感安慰。
徐道安忙完了外头的事进了屋,众人都说:“寿星老儿快坐下吧!等你多时了。”
徐道安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这个年纪可不过生日,也就是有个大伙儿聚聚的由头。”
“二哥哥有自知之明是好的,”徐春君打趣他,“我给你的这衣裳也不是寿礼,单是凑热闹罢了。
众人都笑。
二太太孙氏尤其满意,说道:“道安媳妇又有了,明年六月里生。春茂和春乔也来了信,春茂生了个儿子,春乔生了个女儿,大人孩子都甚好。”
“这喜事真是一桩挨着一桩,”众人都高兴,“赶在年底准备了贺礼送去应该还来得及,别叫人婆家挑咱们的礼。”
徐家对于嫁出去的女儿一向看重,尤其是离家远的。
徐春君也收到了两个姐姐的信,也已经把礼物备了出来。
“不如让钱庄的车带过去,比咱们自己派人还方便,”徐春君说,“不过给些脚钱。”
他们钱庄和几大钱庄挂靠,办这点事还是很方便的。
“如此甚好,”徐道安很高兴,“本来我还想着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呢!钱庄的车马快,又带着保镖,不用担心安全。”
徐春君在娘家吃了饭,又待了半日,傍晚才坐车往家走。
刚进门,祝妈妈就过来了,说:“大奶奶,今日我们逮着胡婶子在后街跟买鲜货的张小三勾搭。我们把他们两个都摁住了,请大奶奶发落。”
徐春君听了也不意外,边走边问:“那个张小三平日里就跟她来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