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觉得此法甚好,咱们为何不联合李家以及其他朝臣一起呢?文官本就势弱,还分成了好几派,岂会
是杨钺的对手?”
“谁赢谁输不要紧,你真以为大家敢和杨钺成为死敌?”
“您的意思是……?”岳彭泽睁大眼睛,眼中透着不解。
“哎,万一那小子真自己爬上了龙椅,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活着就看他的心情了,此时互相算计是为了争权,如果下死手,成了死敌,那又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如果杨钺真敢谋朝篡位,咱们不是正好可以集结大庆所有的力量,一同铲除叛贼吗?爹,杨钺真有反心?”
“杨家家教甚严,杨钺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但如果被逼入绝境,是个人都会反抗的。”
“皇上对他已无信任,甚至想要除掉他,要儿子说,这才是我们的机会,只要皇上下一道旨意,杨钺不想死也难,除非他要明着当乱臣贼子!”
岳彭泽是觉得大家的方向都错了,和杨钺拼武力,那是自取灭亡,最要紧的是皇上的圣旨。
“你当我不想,可是皇上中风了。”
“什么?”
“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不是中风了是什么?”
杨钺一早入宫,主持朝政,宣读皇上的禅位诏书,年幼的太子被抱出来亮了一眼就被抱回去了。
一起现身的还有皇贵妃林孟瑶,未来十几年,直到新帝亲政,这位皇贵妃将会垂帘听政。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个摆设而已。
杨钺站在众人之首,面对满堂文武大声说:“皇上的身体已经无法坚持上朝了,他想亲眼看到
太子登基,着礼部开始筹备新帝登基大典,同时昭告天下,皇上要大赦天下!”
“杨钺!你到底把皇上怎么了?我要见皇上!”第一个站出来质疑的是一名御史。
杨钺并不为难他,让人带他去见皇帝。
“还有谁要去面见皇上的?皇上只是病了,想去探病的都可以去,只是不宜喧哗,御医们说了,皇上要静养,忌情绪起伏太大。”
杨钺扫了一圈,见又有几位大臣站出来,命人带他们去皇帝的寝宫,继续分派任务。
登基大典琐事繁多,不过都有章程可依,他要做的只是稳住局势,将别有用心之人看紧就行。
“本官手里有一份升迁名单,是皇上中毒之前就拟好的,交由吏部尚书酌情处理吧,各位大人也可以各抒己见。”
杨钺将一份官员名单交给吏部尚书,里面确实是之前就在议的官员升迁名单,徐衍也在列。
如果不出意外,徐衍要升到吏部右侍郎之位,不过在这份名单中,给他定的却是吏部左侍郎。
而就在昨日,吏部左侍郎在府中为八十岁的老母亲做寿,宴请宾客,醉酒后说了不当言辞,被人告发,如今已经被卸了官职关入天牢了。
名单中看不出谁是杨钺真心想提拔的,反而能看出各派嫡系门生,就算让内阁商议,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最后一件事,关于新任禁卫军统领的人选,各位有何提议?趁皇上还在,不如将此人选敲
定下来,也免得各位大人疑心深重,总觉得我杨钺要独揽大权。”
安排
皇帝正在昏迷,无论怎么看都寿数将近,也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难怪杨钺那么大方,肯让他们过来,原来是笃定他们根本问不出任何事情。
“杨贼欺人太甚!胆大包天,我等应该合力阻止他才是,否则将来这朝廷到底是姓周还是姓杨啊?”朱御史瞥了众人一眼,唉声叹气地离去。
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杨钺也会有别人,朝廷目前这种状况,总要有个主事之人。
杨钺自从当了辅政大臣后,到也没做出什么排除异己的事情来,相反,他只让各部官员各司其职,并不插手各衙门的公务。
只是他到底是武将,文官们心里不服也正常。
这种时候,皇室宗亲也全都冒出来了,皇宫里每日嘈杂的像菜市场,可宫中能做主的只剩下一个年少的皇贵妃。
皇贵妃成日浑浑噩噩,满心不喜,根本不搭理这些来策反她的亲戚们。
而杨钺对付这些皇室宗亲只需要一个法子,那就是不搭理不见面,哪怕他们在杨府门前叫嚣,也懒得理会。
登基大典筹备了一个月之久,小太子身体已经彻底养好,没了皇帝指手画脚,照顾太子的下人反而更顺手了,加上知道小太子马上就是新帝了,谁也担不起照顾不周的罪名。
“小六,要将祖母她们接回来吗?”杨二郎问杨钺。
他因为身体原因,如今担任不了武官,且他是杨家族长,便负责杨府里里
外外的事情,也忙得很。
杨钺很想邵芸琅,尤其眼看离她生孩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心中思念的很。
“祖母的身体刚好一些,我不想让她再舟车劳顿回到京城,何况京城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在锦州自在。”
“话虽如此,可新帝继位后,外地的官员也要回京述职,女眷们更是要入宫拜见太后,咱们家如今被群臣虎视眈眈,她们不回来成吗?”
“祖母身体不适是众所周知的,我媳妇儿身怀六甲也不好远行,那就让几位嫂嫂们回来吧,家里也确实需要有女主人待客。”
杨二郎这就去写信,只是他心里明白,他们几兄弟的夫人都不是大家闺秀,恐怕很难控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