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兵力和武器,那个秘密武器已经在研究了,如若能成功,那将是我们迈出胜利的第一步。”
杨钺暗暗皱了皱眉,那凶器他见识过的,是在上一世,直到景泰十年才被一名炼丹道士配出正确的配方,威力确实强大,但在军器司接手研发过程中,曾炸毁了好几座军器场,损失惨重,最后由太皇太后和首辅大臣一致通过,将此种武器封存,永不研究。
直到景泰十八年,大庆也没有再出现过这样的武器。
杨钺知道,这东西要是成功了,确实能成为一大利器,那皇上更无法扑灭心中开疆拓土的渴望了。
“臣虽未亲
眼见过,但既然是用硝石制作的武器,极易燃炸,军器司要研究最好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否则恐怕伤亡惨重。”
“朕明白,目前还在筹建阶段,军器司的唐司长保证,长则五年,短则三年,一定会有所进展。”
杨钺单膝跪下,“那臣就等着验收成果的那一日了。”
“哈哈哈,平身吧,也多亏了杨家,才让朕得到了这么好的东西,没有杨家,朕可怎么办啊?”
“皇上过誉了,杨家也不过是与千万普通百姓一样,一心只想维护太平而已,臣是大庆的子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是应该的。”
“好!朕相信你!不管外人如何离间我们君臣,朕都是相信你的!”
“臣,谢主荣恩!”杨钺出宫时面无表情,内心起伏不定,不愿意相信他扶持上去的帝王是个穷兵黩武的人。
但仔细想想,一个帝王想建功立业也没什么错的,如果将关外的土地都纳入国土,那以后也就不用再担心外敌入侵了。
回到镇国公府,杨钺连内院都没进,直接在外院歇下了,一晚上睁着眼睛想了很多。
第二日,他如常去上朝,听一听文官们五花八门的朝政见解,有种回到前世旁观朝会的感觉。
而自己是旁观者,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
散朝后,杨钺去与皇帝请辞,“虽说刚经历了一场胜仗,但也要小心防范,东辽目前是老实了,但也难保不会趁虚而入。”
“你说的
有理,东北军伤亡也大,你得回去主持招兵一事,朕……”皇帝想让杨钺扩招,可一想到当下的国力,不敢随便开这个口。
“至于你屯兵制的提议,朕准了,接下来朝廷会仔细探讨出细则,你可以等消息。”
杨钺欣喜应下,抬头时犹豫着问:“皇上可别因为此事与大臣们伤了和气,在朝政上,他们经验老到,想的更加周全,末将不过是从武将的利益出发,能行与否还是要朝臣商议后再定夺比较好。”
“朕也不是无知小儿,此事朕思考数日,利大于弊,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案,他们每日除了吵吵吵,只会担心这担心那,不同意屯兵制不过是怕你拥兵自重罢了。”
“皇上放心,臣此生只有两个目标,一是国泰民安,二是与内子逍遥度日,内子最怕麻烦,她更愿意与臣住在外地。”
提起邵芸琅,皇帝感慨道:“国公夫人乃当世少有的聪明人,难怪你当初要凭手段求娶,皇后本来还提议让朕赐予你几个美人,朕一想到你是个妻管严,不敢答应下来。”
杨钺吓一跳了,拍着胸口说:“还好皇上知我懂我,否则就真是害死我了,内子绝不是个大度之人。”
“若是朕赏赐的美人呢?难道国公夫人还敢拒绝不成?”
“不不,她不会拒绝,但她会来折磨臣。”
皇帝极感兴趣地问:“怎么个折磨法?”
杨钺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回答:“臣暂
时不知,但她只要不让臣进屋,臣就自动投降了。”
皇帝被逗得哈哈大笑,指着杨钺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曝短处的臣子,太有意思了。
父子谈话
杨钺回府后约了几个哥哥一起喝酒,屏退下人后才说:“哥哥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大哥不在,杨二郎就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他说:“大哥已经去了岭南,我这身体做什么都不合适,留在家里照顾家人,你们几个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们还能去哪儿?皇上不可能放咱们几兄弟都出去领兵吧?”而且他们这个年纪,去军营里当个小将领也不合适啊。
杨钺摇头;“不一定要领兵打仗,未来几年无大战,你们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兄弟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主意的。
杨二郎提醒道:“老三还等着娶媳妇呢,而且身上有爵位,不用出去闯荡了,老四老五可以好好规划一番。”
“我们这身份能做什么?这个年纪去读书会被人笑话死吧?”杨四郎是兄弟几个中书读的最好的。
杨五郎生性洒脱,问:“要不做生意?我瞧六弟妹的生意做得不错,带带我呗。”
“别瞎说,谁都知道,六弟妹做生意是为了贴补军饷的,也是皇上称赞过的。”否则一个大家闺秀去经商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杨钺朝外喊道:“来人,让段老伯去酒窖搬几坛酒来,爷几个酒不够了。”
外人有人应答一声,屋里几兄弟表情顿时变了。
很快,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头提着两坛酒进来,门一关,屋内几兄弟齐齐跪到地上。
“得了,都起来吧,有啥好跪的?
”
杨二郎眼眶一热,鼻头发酸,“父亲,委屈您了,明明你才是这府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