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年外族太平,将军可以留下来陪您多好。”
邵芸琅不想多说这些,用过早膳后让人把长戟叫来,她还有许多话没问完。
她突然间了无音讯,确实急坏了一批
人。
谢大夫人明明算好了她进京的日子,派人到码头接她,结果久久等不到人,就算派人去姑苏询问,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了。
谢大夫人这边急的不行,于是便将消息告知了杨府。
杨家人一听说邵芸琅约定的日子都过了许多日了还未进京,于是派人沿途去寻。
正好徐老夫人安全抵达京城,将路上的消息带了回来,才让两家松了口气。
但一听说邵芸琅往北去了,谢杨两家的反应各不相同。
等邵家得到消息,已经是邵宛茹快要出嫁的日子了。
听说这位二姑奶奶不仅没回京,反而去了未婚夫那儿,邵家人对此反应格外强烈。
邵宛茹甚至撂下了要与邵芸琅断绝往来的豪言,气得哭了好几回。
邵芸琅如今是杨家准媳妇了,她若是能回来参加她的婚礼,那对她来说是面上增光的事情。
也有不少人家是冲着邵芸琅的面子才来的,结果邵芸琅丢下她不管跑去和杨钺私会了,这让她怎么面对宾客?
“这是几位夫人给您的信,还有几车的礼,都放到库房里了,您要去看看吗?”
“不用,你们整理好了将礼单拿给我就是。”
谢大夫人的信写得简单,得知她路上遇到的危险,她担心不已,写封信确认她是否平安。
杨夫人的信则长许多,邵芸琅打开时心里惴惴不安,深怕她不赞同自己未婚住进将军府。
不过她多虑了,杨夫人只是叮嘱了一些北地生
活该注意的细节,包括府里该准备些什么物资,有哪些人家和杨家关系密切可以往来,哪些有杨家有旧怨,要多加防范。
邵芸琅没想到她这么细心,心中对嫁入杨家的担忧全都消散了。
“除此之外,徐大人也派小人给您送信,还有一车谢礼,但小人自作主张拒绝了,请夫人恕罪。”
长戟老实,原本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但他想起自家少爷吩咐他办事时的语气,多少能琢磨出一点。
他家少爷不喜欢这位徐大人。
邵芸琅觉得无所谓,“没什么好谢的,不过是正好碰上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往来,就这样吧。”
长戟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擅长琢磨这位主子的脾气,从前听到的话也不是太好,如今看来,她还是挺温和的。
这时候,门房进来汇报说:“夫人,许主簿与其夫人在门外求见。”
邵芸琅淡淡地回道:“不是说过,任何人来都不见么?”
门房战战兢兢地说:“可是……那位许主簿说您不见他他就在门口长跪不起,小人怕……”
“怕什么?要跪就让他跪去,他都能给刺客提供武器刺杀将军了,跪一跪算什么?”
门房一听这话,吓得抖擞了一下,“是!是奴才糊涂了!”
长戟也听说了近来发生的事,见邵芸琅没有其他吩咐,追着那门房小厮出去了。
“站住!”他厉喝一声。
“长……长戟管事。”
长戟用力抓住他的衣领,“是不是
收了对方的好处?”
门房忙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是小的财迷心窍,这就立马还给他,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哼!”长戟将人掼在地上,“自己去领罚,这大门你也不要守了。”
躺了三天终于能爬起来了,就是人虚的很。
投案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邵子瑞已经看不清路了,甚至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太冷了。
他想开口喊杨钺,可是嘴巴一张开,灌进来的全是冰渣子,吓得他不敢再开口。
这鬼地方竟然这么冷,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就在这时,前边甩过来一条绳索,他听到二姐夫的声音,“小子,把绳索抓紧,别跟丢了。”
邵子瑞一手抓紧绳索,总算有了安全感。
他以为军营很快就到了,可骑马走了半天也没到,队伍在一处背风处停下休息。
邵子瑞早膳都没吃,又饿又冷,两条腿也冻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