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看到有人来劫车,但安排了这样的阵仗,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街上人群混乱,这时候是最容易出错的。
长戈原本是要向官府借人手,但邵芸琅拒绝了,官府里未必没有对方的眼线。
好在他们也不是没有后手,一部分侍卫伪装成百姓隐藏在行人中。
此时没有看到敌人,长戈也没发信号,只能继续等待。
囚车里,聂红棠紧张地看着四周,想大叫却发不出声。
她根本逃不了,三天没喝水没进食,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那个女人真狠啊,好像把一切都算计进来了。
但那个人真的会来吗?
一支箭远远地对准囚车里的女人,四周还弥漫
着鞭炮燃烧后的烟雾,视线受阻,暂时还没人发现屋顶上躲着一个人。
只需要轻轻扣动弓弦,那个女人就会死了。
男人手指松动,箭矢朝着囚车飞射出去。
但这支箭被早做好准备的士兵打飞了,并且很快锁定了他的位置。
“在那边屋顶上!”
男人跳下屋顶逃跑,追的人似乎找不准方向,并未拿到人。
长戈走到囚车旁,见那女刺客还活着,暗暗同情了她一把。
死对于她来说应该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还真当有人来救你呢,没想到是来杀你的,得,还得我们保护你,真晦气!”
长戈敲了敲囚车,大声说:“走,回府!”
聂红棠躺在囚车里目无焦距,刚才那一箭她当然看出是冲她射来的,而且用的弓箭也是他们熟悉的。
原来是她在自作多情,还担心别人会为她犯险。
她毫无求生意志,只想求死,可手脚被缚,嘴巴也被堵着,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等回去后,也不知道那女人会如何嘲笑自己。
邵芸琅听完经过,并未表现出惊讶,而是同情地看着她:“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何况是你们这些行走在黑暗里的老鼠们?”
邵芸琅吩咐道:“给她喂点水和吃的,别让她死了。”
长戈意外地问:“不审问了?”这会儿这是对方心房松懈的时候,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
邵芸琅却说:“没什么好问的,人都出现了,是你们没抓到而已,她知
道的那些已经没用了,人会跑。”
“那……”长戈头疼地问:“就这么养着?”
邵芸琅瞥了他一眼,好奇地问:“家里缺她一口吃的?”
“不不,您误会了。”
邵芸琅摆摆手,“先带下去,过两日再带过来,我闷得很,让她陪我解解闷。”
聂红棠被气笑了,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着,肯定要狠狠嘲笑这女人一番。
竟然找刺客来陪聊,她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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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钺一进了军营就跟鱼入了大海,影子都瞧不见了。
不过邵芸琅并不怎么想他,或许是因为知道很近,如果她真想,随时都可以去军营见他。
聂红棠之后的待遇完全变了,从地牢住进了客房,好吃好喝的供着。
她无法想明白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想让她开口是万万不可能的。
直到她住下的第五日,才有下人来带她去见那位夫人。
邵芸琅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位女刺客,能当花魁,她的姿色不俗,一双眼睛深情脉脉,难怪能有那么多男人愿意为她一掷千金。
那把弓弩的来历也查明了,确实是主簿从军械库偷出来给她的。
“坐,这几日过得可好?”邵芸琅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客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会放了我?”
“那不可能,你是刺客,要杀我丈夫,我如何能放了你?”邵芸琅实诚地说。
这答案让聂红棠下意识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真要放了她,那才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