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还买过她的初夜,可惜那天晚上一高兴喝多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就结束了。”
“陈德玉不是也睡过了她了,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刺客?”
“该不会是东辽的奸细吧?”锦州因为离山海关极尽,每年官府都会小心排查人口,谨防奸细混入。
张二娘夫妻还没走远,听到这事还觉得不可思议。
“刚才那对夫妻是杨将军和他夫人?”张二娘拍了自己一巴掌,“我这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陈德玉赶紧抱着她说:“娘子,你瞧,那女人的肚子是假的,孩子不是我的!”
张二娘子也打了他一巴掌,“你也是个眼瞎的,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我们居然嘲讽了杨将军!”
“对啊,杨将军会不会怪罪我们?”
“要怪罪早怪罪了,还能放我们离开?不过还是小心为上,赶紧回家准备礼物上门道歉啊!”
夫妻二人逆着人流跑回家,街上很快就有衙役来维持秩序,得知杨将军被刺杀,全衙门的人都出动了,务必抓到那个刺客。
杨钺将邵芸琅抱进屋子里,先用温水给洗了手脚,重新抹上药膏,免
得出去一趟又把伤势加重了。
姚如兰见他事事都亲自动手,而且动作轻柔,比她们这些丫鬟做得还好。
很难想象,一个贵族少爷出身的男子,竟然可以将照顾人的事情做得这样好。
夫人真有福气,能嫁给这样德貌双全的男子。
“给夫人做点吃食,要流质的,冬日干燥,也要多喝些水。”杨钺吩咐道。
丫鬟们也有些是怕他的,只敢唯唯诺诺地应下,姚如兰则大胆地问:“将军,您要吃糖人吗?”
杨钺意外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回答道:“本将军不爱吃糖。”
邵芸琅嘴角微微勾起,“不喜欢吃就算了。”才怪。
她朝姚如兰使了个眼色,对方低下头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杨钺和邵芸琅二人。
“刚才刺杀你的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看模样是大庆人,但也不排除是被外族人收买的,或者从小培养的眼线。”
邵芸琅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坠,思考着说:“今日我们出门是临时决定的,她不可能提前做好准备。
可能是得到消息后才安排的这场刺杀,但这女子除了身手灵活些并无多大本领,也不像是非常专业的样子。
这样的刺杀对你来说太低端了,若不是那支箭是真的,我都以为是谁在开玩笑。”
“所以你以为……”
“可以从她的身世入手查,就算她是别国的奸细,大概率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一个只是在青楼出卖色相,出
卖身体的奸细,她所获得的情报要如何传送出去呢?”
杨钺自发接口道:“最好的接头人当然是她的恩客,顺理成章,不会被人怀疑。”
抓刺客
“还有频繁出入醉红楼的客人,未必需要是她的恩客,但那人既然是为了接头去的,估计留的时间不会长,而且时间相对固定。”
“懂了,我立即派人去查。”
很快,锦州城的官员就来了一大半,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待通传。
其实在得知将军府住进了人之后,官府就有派人来下帖拜访,只是那时候邵芸琅行动不便,也就不方便见客。
后来杨钺回来,这些消息灵通的官员第一时间知道了,也曾来打探过消息,全被那些凶悍的士兵挡了回去。
这回不一样了,他们是为了公事而来。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见到杨钺,杨钺查案有自己的人可用,并不愿意与官府牵涉太多。
军政不分家是朝廷大忌,他若与官府牵连太深,连皇帝也未必会信任他。
知州赵大人塞了两锭大元宝给守门的士兵,只问了一个问题:“将军可还安好?”
士兵高高兴兴地回答:“我们将军好着呢,各位大人请回吧。”
“那不知将军何时回军营?”
士兵们又开始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官员们陆续撤走,将军府外却来了不少百姓,放下东西就跑,都不给士兵们反应的时间。
“这可咋整?”门外东西越来越多,大部分是吃食,想退回去都找不到人了。
邵芸琅得知了消息,便让人将东西收了,每样东西都登记在册,等天气再冷些,便将这些食物送给那些缺衣少食的贫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