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作案手法老练,肯定不止干过一回这种勾当了,聊城官府竟然问都不问就
将人收押了。”
“你不是审讯过了,可有收获?”
“嘴硬的很,说的话半真半假,徐大人急着赶路,也没当一回事,我也就没多管闲事。”
长戟扫视着这些工具,点头说:“也可能是在各地流窜作案的。”
“罢了,不归咱们管,咱们只要护好夫人到京城就行,从今夜开始,值夜的人增加一倍,不能有丝毫懈怠。”
“是!”
长戈跟在杨钺身边时间最长,他的话还是有威信的。
“外头下雪了,往北雪会更大,还好咱们启程早,再晚几日,运河都要冻上了。”长戈带人去各处检查了一遍,免得夜里出纰漏。
邵芸琅坐在窗前看雪,一开始只是雨夹雪,等船过了沧州,离京城也就不远了。
这一日,船只在河道上正常航行,他们离开徐家的官船已经两日了,本以为两条船会越来越远,没想到今日却看到了徐家的船停在河道中央。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应该早经过此处了?”长戈去请邵芸琅,何一下意识命所有人随时戒备。
邵芸琅裹着厚厚的斗篷走出船舱,银铃撑着伞走在她身旁。
“是徐大人的船,离得有些远,拦在他们船只前面的好像是漕帮的船只。”长戈替邵芸琅解释说。
他们在这条航道走过好几次,漕帮的船也有遇到过,但一直相安无事。
“夫人,咱们是上前还是退后?”长戈不想惹麻烦。
邵芸琅想到徐家那群不中用的护卫,
皱眉说:“上去看看,如果遇到麻烦,将徐老夫人接到我们船上来。”
等他们靠近,发现河面上横着四五搜船只,船上列着一排扛着武器的漕帮帮众,而徐衍正站在船头与对方交涉。
发现后方的船只,靠边的两艘船迅速追了过来,一左一右堵住了河道。
徐衍慌了,朝对面呵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堵着本官的路,是想谋害朝廷命官不成?”
“哈哈!徐大人,别这么说嘛,河道就这么宽,咱们一上一下,堵塞是难免的,我船上已经备好了热茶,诚邀徐大人过来一叙。”
“你我并不相识,没有旧情可叙。”
“徐大人真会开玩笑,相逢即是缘,坐下来一起喝杯茶也就认识了,还是徐大人看不上我漕帮?”
“你有何目的不防直言,不必拐弯抹角的。”
“爽快!我就喜欢徐大人这样的好官,在姑苏时就备受百姓喜欢,为民请命,将姑苏治理的安安稳稳的,我黄安就敬佩徐大人这样的好官!”
那人表情一变,笑容收敛起来,强硬地说:“所以今日,徐大人不想跟我走也得跟我走!大人的船上还有家眷吧?”
“你敢?”徐衍浑身一震,威严赫赫地立在船头,“你们若敢杀了本官,本官也敬你们是一条好汉!”
黄安大笑起来,“徐大人真会开玩笑,这是河道,是我们漕帮的天下,我要拿谁,您拦得住吗?”
话音刚落,只见徐衍的官
船四周水面波动,好几个人从水里冒出来,朝甲板上抛出绳索,利落地爬了上去。
撞船
徐家护卫纷纷拔出刀剑,砍绳索的砍绳索,实在阻拦不了,只能与对方缠斗起来。
邵芸琅站在船头看到这一幕,问长戈:“左右两艘船的人不多,先清理了。”
如今有徐衍的船挡在前方,邵芸琅有足够的时间先解决掉一部分人。
虽然这群人不是冲她来的,但徐衍与她无仇,碰到他有难也是会伸出援手的。
“好嘞!”
船上留了几人保护邵芸琅,其余的分作两队,一左一右往漕帮的船上跳过去。
这一跳就知道他们个个武功不弱,漕帮帮众吓了一跳,还没见过主动向他们出手的。
黄安听到后方的动静,大声喊道:“后面的朋友!咱们没有恶意,此事与你们无关,还请稍安勿躁。”
长戈捧腹大笑,笑骂道:“开玩笑,我们夫人看你们不顺眼,嫌你们碍事,快滚!”
黄安脸色大变,忍住怒气问:“不知是哪路的兄弟,咱们有话好说。”
徐衍转身跑进船舱,黄安目光一凛,射出一支响箭,狞笑道:“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动手!”
长戈看出那是漕帮的信号弹,拍了一下大腿,“糟了,再多来几艘船我们可应付不了。”
“那就在他们人没来之前解决了。”何一发狠说:“动作快些,别让夫人久等。”
“知道。”
就在此时,前方的船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邵芸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们放开老夫人!要抓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