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嫌他磨蹭,将嘴唇主动贴了上去,杨钺不受控制地将人抱紧,撬开她的双唇,引导着她与自己纠缠。
两人都不算此道高手,动作生疏,磕磕碰碰,但却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杨钺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才不舍地将邵芸琅松开,低声笑道:“真想今日就成亲啊。”
邵芸琅脸有些热,但面上不怎么看得出来,除了双唇红-肿。
她淡定地退开几步,等丫鬟们端着热汤进来,她若无其事地说:“我明日就搬回谢家了,你不用送我。”
“明日是腊八,不一起过完节再走吗?”
邵芸琅接过热汤喝了一口,杨府的饮食与她从前不太一样,口味偏重,但还挺好吃的。
“明早过来一起吃腊八粥,我煮的。”
杨钺可不敢让她下厨,最终这顿腊八粥是邵芸琅动嘴,杨钺动手煮的,给杨家各房都分了一些,吃得杨家主子们个个面如菜色。
岳家退亲
邵芸琅在腊八节那日从杨府搬回了谢府,这一日,也是岳家来正式退亲的日子。
两家的亲事定了许多年,只差最后一步迎亲了,因此退亲也不像杨三郎那么好退。
岳家来了不少人,岳大郎也亲自来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用多说什么,大家心里明白的很,该退的退,该分的分,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免得两家最后一点情分也消耗殆尽。”
谢大老爷一句话堵住了岳家人的嘴,甚至谢家其余人都没出面,只有大老爷带着管家办理手续。
谢大夫人看着岳家人就隔应的厉害,两家结亲本该和和气气,但岳家却丝毫没把谢家放在眼里,要求越来越过分。
谢大夫人待在邵芸琅屋里,碎碎念道:“起初只是说要给岳大郎纳两房妾,我们同意了,然后其中一个妾有孕,说岳大郎这把年纪膝下无子太不好看,好歹是一条生命,我们也应了。
谁知道岳大郎还有个知心小表妹,这表妹出嫁后死了丈夫,她被赶回娘家,不知怎么的就和岳大郎勾搭上了。
两人暗度陈仓,感情日渐深厚。
岳彭泽知道自己不可能娶表妹为妻,又不忍心让她做妾,将来还要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于是就将人安置在了外宅中。
因二人是表亲,对外只说是借给亲戚住的房子,一时间也没人怀疑。
但很不凑巧,这位表妹很快也有身孕了,女人有了骨肉心思就变了,何况
那个表妹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自己做外室无所谓,总不能让孩子出生后连族谱都上不了,做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吧?
于是有人教了她一计。”谢大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瞪了谢灵之一眼。
谢灵之吐吐舌头,摊手说:“我这也是想成全他们。
我与岳大郎的亲事拖了这么久,早没感情了,这件事两家都心知肚明,那位表妹自然也知道。
只要岳大郎退亲,这正妻之位空出来,以他们如此深厚的感情,还有孩子加码,何愁对方不娶自己?”
邵芸琅很容易猜到后面的事,谢家无错,自然不愿意承担退亲的后果,而要让岳家开口退亲,那必然要抓住岳大郎的错处。
那个外室表妹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表妹也知道,我一个大龄女子,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退亲的,只能寄希望于岳大郎。
她先是在岳大郎耳边吹了几天的枕头风,说我这个年纪不可能不思春,但以我对岳大郎冷淡至极的态度,八成是心里有别人。
男人的臭毛病,他自己对我还无感情,却忍不了我心里有别人。
所以不出意料,他有一日来信邀我出门玩耍,目的是什么太好猜了。”谢灵之露出嘲讽的表情,这个男人当年竟然让她觉得马马虎虎,真是瞎了眼。
“在出门的前一日,他那位表妹上门寻我,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又说他们表兄妹如何山盟海誓,让我认清现实,不要妨碍
他们恩爱。
真是可笑至极,这可不是我教她的,但却正合我意。”
接下来的事情邵芸琅已经听说了。
岳大郎约谢灵之出门,二人在半途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岳大郎本来在天下第一楼定了一桌美食,谢灵之不去了,他就自己去。
那位表妹就盼着二人吵起来,闹得越难看越好。因为知道二人约会的地方,她提前去了,想亲耳听一听过程,若是不成,她再加把火。
可那日不知怎么回事,她喝了一杯茶水就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和岳大郎躺在酒楼的休息室里。
她以为是岳大郎见色起意,离不开自己,一番撩拨,勾的岳大郎意乱情迷,二人在床上颠鸾倒凤。
那一日,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因为包养的青楼女子跟人跑了,火冒三丈,带着一群好友和家丁一路追过来。
听说有人在天下第一楼见过他们,一群人冲上酒楼,每间厢房都搜过去,最后在阁楼的休息间里看到了正在行事的一男一女。
阁楼门窗紧闭,光线昏暗,那地上凌乱的衣裳瞧着与那青楼女子今日穿着一样。
小公子一声令下,要将狗男女拖到楼下让大家观赏观赏,同伴起哄,还主动上前帮忙,占了不少便宜。
床上的两人直到被人拖下床才清醒过来,岳大郎用被子包住脸,本想一走了之,可被一群青年困住,想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