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夫?”滕安之大为震惊,这是什么样的女子?还嫁过人了?
“对,她是一名寡妇!”
滕安之连灌三杯酒下肚才把这份震惊压下去。
全京城都在仰望的金龟婿竟然钟情于一位寡妇,而且对方还不喜欢他,这消息传出去有几人会信?
安抚
滕安之离开杨府时人都是懵的,门房瞧见他那脸色,以为他被六少爷虐了,十分同情地说:“公子慢走,下回还是别来了。”
滕安之回神,然后笑着朝他道谢,他以为杨府的门房会和其他高门大户一样,根本不可能帮他通传。
“兄弟,将来在下飞黄腾达,一定报答你的恩情。”说完不顾门房看傻子的眼神,乐颠颠地走了。
杨钺回房,长戈一脸不解地跟在他身后,“少爷,您怎么这么轻易地就给自己找了军师?那滕五爷从前还是熹王的党羽呢。”
“那又如何?”
“军师那么重要的位置,您就不怕他是奸细啊?”
“谁的奸细?熹王的?熹王安插奸细到我身边来做什么?他自己都多久没见过太阳了。”
“不是,被人参一本,您就不怕皇上疑心你?现在谁还敢和他这样的人走太近?”
“皇上如果连这个都要怀疑,那他就要自我怀疑一下,当初本少爷支持他的目的是什么。”
杨钺换了一身衣裳,将一张帖子拍给长戈,“送去谢府。”
长戈手一抖,帖子掉在地上,震惊地问:“少爷,您……您要直接上门去见三夫人?”
这谢府能答应?
“你当我傻?”杨钺一脚将他踹出门,“快去!本少爷要约谢大爷喝茶。”
谢大爷收到帖子吓了一跳,他和杨钺没有私交啊,怎么会来府上找他?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帮忙?
也不能够啊,他就一闲
在家里的野鹤,能帮上什么忙?
谢大夫人听了事情,笑着说:“你就爱多想,从前杨六郎也没少来咱们家,只是都是来找久安的,你就当接待个兄弟好了。”
“还不是他如今风头正劲,我心里慌么?”
“哼,从前咱们家可不比杨家差。”
“你也说是从前了,老爷子致仕后,谢家大不如从前了,没发现这次咱们回京,族人上门的都少了么?”
谢大夫人深有体会,她从前在族里是人人巴结的对象,每日上门探访的夫人都得排着队,如今门可罗雀。
虽然也有他们自己闭门谢客的原因。
邵芸琅在房中绣花,冬日落雪后就不方便出门了,她正好瞧见了一幅很喜欢的图,便想绣出来做屏风。
墨香和灵犀在一旁帮她分线,说起了杨钺要来做客的消息。
这种消息传得格外快,大房也没特意瞒着,甚至为了待客做了不少准备,足以可见杨钺有多受重视。
“夫人,他……该不会是冲您来的吧?”墨香压低声音问道。
邵芸琅一副淡定模样,手指捏着细针灵活地在绣布上穿来穿去,心里想的是:杨钺来谢府不可能不来找她,就不知道会用什么借口。
“天冷了,让厨房加一道暖锅子,晚膳咱们一起吃。”邵芸琅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哭声。
邵芸琅推开前面的窗子,正好看到一个小孩趴在雪地里哭,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回
事?二姑娘身边伺候的人呢?”她放下针线,带着丫鬟走出去,顺手拿了一件披风。
主仆三人跑到院子里,灵犀手快,将孩子抱起来,墨香忙用披风将孩子裹上,然后跑出院子喊人。
二夫人把孩子看得比自己命重,怎么可能让孩子独自出门?而且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从那边走到兰序亭苑来。
要不是孩子身上的穿戴,邵芸琅都要怀疑是哪个下人的孩子了。
金贵的二姑娘到了温暖的怀抱渐渐就不哭了,但好奇看了一圈后,将小胳膊朝邵芸琅伸出手。
“内内……”小女孩还不会说话,只会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听着像是想喝奶。
可邵芸琅也没有啊。
邵芸琅呼唤着她的小名,问:“囡囡,你怎么会跑到婶婶这里来的?你的奶娘和丫鬟呢?”
小姑娘当然不会回答,反而因为她不抱自己又开始哭了。
邵芸琅并不太喜欢小孩子,她回来后,总共也只见过这孩子一回。
而且她和陈氏不和府内皆知,更不可能会主动接近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