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吧?他和芸琅看着很熟的样子。”
谢灵之是少数几个知道长戈曾经替邵芸琅给三叔送过信的人。
又想起他是杨钺的贴身小厮,琢磨的语气说:“他们应该也是通过三叔认识的,三叔和杨钺是好友嘛。”
“这倒是真的,杨家那小子如今可不得了,有这么个朋友是好事。”谢大夫人没往那方面想,毕竟杨钺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和邵芸琅有交集。
就算邵芸琅还是武侯府的姑娘,也配不上杨钺的家世的。
路上的日子实在无聊,天气太冷,北方的河面已经冻住了,一行人只能走陆路。
长路漫漫,邵芸琅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人,每日骑骑马,骑累了就坐马车,偶尔还会加快速度到前头先看看风景。
这样慢慢走着,总算赶在冬至前抵达了京城。
京城落着雪,银装素裹,一片银白。
排队等着入城的百姓很多,排了许久的队才到他们。
他们拿着谢家的路引,谢首辅离开京城也不过区区一年,城门守卫见到谢家家眷十分客气地放行。
谢府的下人已经在城门口候着了,接到他们格外高兴,嘴巴没停地给大家说这一年京城发生的趣事。
“二爷早几日就在问了,天天叮嘱我们轮流在城门口守着,可算把主子们盼到了。”
墨香小声嘀咕:“二爷若真有那份心,不是应该自己在这里等着吗?”
邵芸琅斜了她一眼,“多嘴!”心知肚明的事情,没必要
说出口。
变化
谢家二爷说好听点是随心所欲,说难听点就是不太着调,冒着大雪来城门口接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咱们打个赌,一会儿到家了,能否在家门口看到二爷和二夫人。”墨香促狭地与灵犀说道。
邵芸琅此行就带了两个丫鬟,其余的都留在姑苏了,惜月月份大了不宜出行,便也留在了姑苏。
至于松烟和其他小厮们,半路上就提前回京了,京里的生意也有得忙。
“赌啊,我出十两,你们谁赢了奖励给谁。”邵芸琅拱火道。
灵犀自认为了解谢府,自信地说:“二夫人肯定不会来,二爷就算再不想也得出门迎接,毕竟是大爷也在呢。”
墨香想了想,笑着说:“我猜二爷二夫人都在。”
二人齐齐看向邵芸琅,邵芸琅摇摇头,“不熟,不了解,不知道。”
等车队缓缓驶入谢府所在的街道,远远的就看到谢府大门口站着一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府被围了。
到了近前,谢灵之兄妹俩先跳下马车,二夫人笑脸如花,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迎了上来。
“天啦,灵之你怎么黑了这许多?南方的太阳特别烈吗?还是你成日在外野着?”
谢灵之不想回答,反问道:“二婶,怎么没瞧见妹妹呢?”
“你说笑呢,这样大雪的天气,你妹妹那么小一点,怎么敢抱出来吹风?会得风寒的。”
谢灵之忙道歉,这时,谢大夫人和邵芸琅也一起走了过来,二夫
人的目标立即转移到了邵芸琅身上。
她上下打量着邵芸琅,本想挑点刺出来,可邵芸琅舟车劳顿后依旧艳丽不减,就连那身斗篷都格外衬她肤色,连发丝都没有一点凌乱。
二夫人讪笑道:“大嫂和三弟妹一路辛苦了,难怪这个日子才到,想必路上走得慢吧?”
谢大夫人皱着眉问:“怎么这么大阵仗?大雪天的都跑出来做什么?”
二夫人挽着大夫人的胳膊,搓着一把脸,奉承道:“大哥大嫂是一家之主,家主回来了,自然要集体相迎,否则岂不是怠慢了大哥大嫂?”
“不必如此劳师动众,都是自家人,什么家主不家主的。”大夫人看着一众下人冻红了脸,站久了有些人腿都是僵的,心中很是不悦。
这些下人她大多数都不熟悉,几个眼熟的也都站在人群后方。
墨香朝灵犀得意地瞥了一眼,然后扶着邵芸琅进门。
一入谢府,众人脚步一顿,惊讶地看着大变样的府邸。
谢府在谢渊成亲前已经翻新过,按理是不需要再修葺的,可仅仅一年没回来,这座府邸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邵芸琅心道:难怪刚才在门口的下人们瞧着有些许眼生,恐怕被换的不仅仅是装饰。
二夫人讪讪地解释道:“春天时,婳婳生了一场重病,请了得道高僧来,说是咱们家的格局不太妥当,于是就改动了一些。
大嫂放心,你们的院子我都没动,就动了一些院子,
你们瞧瞧,这样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大夫人冷冷地说道:“难怪刚才弟妹要强调我们才是这府里的主子,我这主子竟然不知道自个家里大变样了。”
这座府邸将来必定是大房承袭的,按理二房三房是没资格动公共区域的,难怪大夫人不悦。
“大嫂要怪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这个当娘的实在不忍心看着孩子受罪,您若是不满意,明日我就让人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