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钺也因此得了一个“活阎王”的称号。
邵芸琅光是想到士兵们私底下骂他的场景就乐坏了,那般生动的场景真想亲眼见一见啊。
杨钺太会取悦人了,知道她喜欢什么,也知道她会为什么心动。
至于信最后的情书,邵芸琅都当饭后甜点看的。
就杨钺那文笔和肚子里的墨水,也着实写不出什么好诗来。
偏偏邵芸琅读多了拍马屁的文章,对这些文字实在五感,若是杨钺能当面对她说这些,或许看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邵芸琅还会心动几分。
“夫人,随着信来的还有一张皮子,您快
瞧瞧,这是最上等的雪狐皮吧,顺滑温和,给您做件袄子如何?”
惜月没打扰她看信,等她放下信才将皮子送到她面前。
故人
这张皮子便是送入宫里也是非常上等的贡品,没想到杨小爷就这样给她家夫人送来了。
惜月是最早知道二人关系的,也曾因为邵芸琅无法嫁给杨钺难过过。
她甚至怀疑邵芸琅是对杨小爷有好感的,因为她从未见过她对其他男人这般上心过。
她对谢三爷也很好,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可那不一样。
在三爷面前,夫人就是一个贤淑温良的好妻子,事事不出错,可在杨小爷面前,姑娘会有喜怒哀乐,会释放自己的本性,也从不在意杨小爷看到自己凶狠的一面。
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吧?而不是戴着面具活着。
邵芸琅伸手摸了摸,确实非常舒服,颜色是纯白色,没有一根杂色,极品的皮子。
“做袄子太浪费了,裁开给我与大嫂、灵之各做一副围脖和袖套吧,配我那件白狐皮的斗篷正好。”
惜月笑着应下,同时说:“您与大夫人她们的感情真好。”
“人都是相互的,她们敬我三分,我自然回敬她们五分。”
“那等大夫人他们回京,您不如也一起回去吧,哪怕回去住几年也好啊,到时候三姑娘应该也要出嫁了。”
邵芸琅刚收到二婶的来信,特意知会她邵宛茹定亲的消息,也算有心了。
“到时候再看吧,这一来一回少不得两个月,怪累人的。”
惜月吐着舌头,小声吐槽道:“您这样都嫌累,若是让您去天涯海角,您保管去一两年都
不嫌累的。”
邵芸琅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这样,惜月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丫鬟。
她让灵犀端来燕窝粥,分给惜月一碗,自在地说:“你确实懂我,但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别说出来。”
惜月捧着燕窝粥吃了一口,笑着说:“是是是,有这么好吃又贵重的燕窝粥喝,主子对我真好。”
“知道就好,好好养着,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我玩。”
邵芸琅虽然不喜欢生孩子,但有可爱的孩子逗一逗,抱一抱还是可以的。
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再造孽也伤不到她了。
就在这时,一名谢府的小丫鬟从外头跑进来,给邵芸琅递了一封信,“夫人,这是刚才门外一名小乞丐给您的,我们看过觉得没问题才给您送来,您要看吗?”
小乞丐?邵芸琅可不认为自己会和什么小乞丐有关系。
不过她还是把信接过来看了,信上只有一句话:故人相约, 明日午时临渊阁一会。
这人是不知道临渊阁是她的,还是故意选这里的?
从笔迹看不出任何问题,而她确定自己不可能有故人会用这种方式相约。
“小乞丐离开了吗?”邵芸琅问那小丫鬟。
“他把信扔给门房就跑了,可能是怕我们查他。”
邵芸琅点头,让灵犀给那小丫鬟一点赏钱,然后把信丢到一边,去不去到时候再说。
惜月担忧地问:“听说您在姑苏也得罪了人,会不会是那人故意设计陷害您的?”
“不清楚,不过大白天的,又是在自己的地方,他能做什么?”邵芸琅并不是太担心。
真正能伤害到她的人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她如今也没什么值得人大费周章对付她的。
第二日,邵芸琅用过午膳才出门,也没有直接去临渊阁,而是在文轩阁坐了一会儿。
她让人去临渊阁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也没有除了书生以外的人出现,甚至都不太可能有邵芸琅认识的人。
“难道对方过点就离开了?”灵犀摘掉帽子,她刚才是装扮成书生进的酒楼,还好松烟给她开后门。
“松烟怎么说?”
“他一直有留意,今日进楼审查的格外严,都是持有木牌的贵客,午时前后也并未有陌生人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