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知道事情很顺利,杨钺有来跟她讲过,毕竟她也往里投了一万多两银子。
而杨钺自己投了三万两进去,偷拿了家里的房契地契,抵押了两座庄子三间店铺出去,如果这次生意亏了,估计杨钺能被家里打断腿。
等他说完,邵芸琅鼓励道:“你做的很好,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你就好好拿着钱娶一房媳妇,也让徐嬷嬷安心。”
孙小福迅速瞥了惜月一眼,红着脸说:“姑娘说的是,小人会好好干的。”
执念
邵芸琅不知道孙小福这条线还能隐藏多就,如果让邵宛卿知道孙小福是她的人,肯定还会使坏。
她对孙小福说:“你下次去江南时多留几日,替我在扬州或杭州物色一座宅子,几百亩良田,等钱到手了就买下来。”
“姑娘为何要在江南置办产业?”孙小福意外地问。
“也许以后就在江南生活了呢,反正那边的地价只会涨不会跌,买了也没坏处。”
孙小福去了一趟江南,也知道那边富庶,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心里有些急,万一以后二姑娘嫁去外地,他是跟还是不跟呢?
邵芸琅之后带着惜月转了几家药铺,将帕子里的银耳羹给几位老大夫查验,除了一位看出这里头有问题,其余的都说没问题。
看来是量太少了。
第二日,厨房又送来了糯米凉糕,还是甜甜的桂花味,凉糕里放了红枣花生,也吃不出多少药味。
邵芸琅吃了一小口,对如意说:“你娘的手艺越发好了,之后要是每天都能吃到甜点就好了。”
“姑娘,您想吃当然会有,以后让我娘每天都做。”
“那怎么好意思?”
“您放心,娘说了,她每日多做一些,各房都有,也就不显眼了,您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让我娘做。”
“嗯……这桂花蜜吃多了也腻,不如明天改成糖蒸酥酪吧?”
“好,奴婢回头就告诉娘亲。”如意开开心心地说着,邵芸琅一高兴,赏了她大半块凉糕,剩下的用手帕包了起来。
深夜,杨钺带着两名死士从杨府后墙翻出来,刚从后巷里转出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六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杨三郎穿着一身中衣,胸口上还透着一点血迹,手里握着一柄枪挺拔地立在杨钺面前。
杨钺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退后一步笑嘻嘻地说:“三哥,你伤还没好,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
“哼!要不是我派人盯着你的院子,还不知道你有这大半夜出门当夜猫子的爱好。”
杨三郎打量着杨钺,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只差往脸上蒙上黑巾就能当个夜行客了。
还有他身后的那二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要不是他眼尖都没发现还有两个人。
杨钺今夜要去探一探长公主府,带上两名死士是为了里应外合,万一被发现了好跑路。
但这显然不能告诉杨三郎。
“三哥,我出去打探消息,一会儿就回来,等回来再与你细谈。”
杨三郎举起枪拦住他,“不行,除非你告诉我要去哪,会不会有危险?”
“三哥,你也太小看了我了,这京城谁能打得过我?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出事。”
杨三郎深深看了他一眼,“好,我听大嫂说,你武艺高强,我就信你一次,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天亮前若是你没回……”
“我肯定回!安然无恙地回来。”杨钺做出保证后杨三郎才让他离开,但他回去后总是心绪不宁,杨钺太多秘密了,让他捉摸不透。
这可不是家人口中那个爱闯祸的淘气鬼啊。
杨钺进了长公主府后直奔柔佳的院子,他来过一次这里,没想到再次来会是来杀人的。
子夜时分,柔佳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含着邵芸琅的名字,偶尔也会换成别人的名字。
屋里找不到任何一样利器,但她开始用牙齿撕咬手臂,将胳膊咬得鲜血淋漓,等下人发现时,她已经满脸满身的血了。
一名侍女被吓坏了,哭着喊道:“姑娘,您别这样,奴婢害怕。”
“呵呵,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想害我的,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柔佳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她气力极大,没一会儿就将人掐的翻了白眼。
其余人忙过来将她拉开,闹腾了许久才将她又绑了起来。
这一夜,长公主外出了,下人们知道主子不在,对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姐也就没那么上心。
何况大家都知道她疯了会伤人,根本没人愿意近身伺候,给她喂了安神汤,包扎好伤口后就锁上门休息去了。
杨钺从屋顶跳下去,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柔佳的惨状。
上一世,他飘荡回京城时,也曾这样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苟合,想杀却杀不得,想骂也骂不出。
他当时想,如果柔佳只是不愿意守寡,改嫁他人,他会真心祝福她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算计着杨家的荣耀,让杨家背负着永远洗不清的污名。
他将醒神的药放在柔佳的鼻尖,过了一会儿,对方悠悠转醒,直愣愣地盯着他。
“我又在做梦了?杨钺,你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