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年来,赑星相坐镇天庭北门,他已经将自身和北门的星阵熔炼为一体。
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直接得到星阵的加持,是以他受到的任何负面影响,同时也都能带动星阵发生某些不可测的变化。
星阵中,一颗颗古老的星辰内,一丝丝细微的怨气滋生。
无数年来,被赑星相击杀在这里的,无数生灵、无数智慧生物,无数无辜的男女老幼,他们堆积在天河两岸的血和肉、神和魂,他们的灵和念,他们的因和果,诸多冤孽,诸多罪愆,就好像一座被强力镇压了亿万年的太古火山,悄然动了。
赑星相跪在地上怒吼,心头的负面情绪越来越浓烈。
天庭各部的官员们,则是聚集在一起,激烈的探讨谁来主持这里的事务,谁来充当负责人,抓捕赑星相,擒拿他麾下的众多部属、将领……
巡天禁神卫的大统领不在,五军府的诸位统领不在,风雨雷电四大殿的殿主也不在……他们还在云槎岭和老熊尊为首的妖魔鬼怪们对峙呢。
缺少了这些强力的人物,留守天庭的各部官员们撕扯起来,就少了很多的忌讳,一个个疯狂的争抢主导权,希冀着通过这件大案要案,给自己谋一个进身之路,让自己踏上青云大道,在太初大帝面前青云直上。
青帝森森看了赑星相一眼,转身就走。
他心知肚明,赑星相的女儿是肯定有问题的,但是这个动辄下跪的赑星相,你弄死他,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青帝的族群特性决定了,他不会在没有益处的事情上多浪费哪怕一丝儿力气。
他走了,将赑星相留给了在场的这群天庭臣属,任凭他们折腾去。
于是乎,除了赑星相,在场无数的天庭所属,居然没有一个大帝。
而赑星相这唯一的大帝,心头的怨气越来越浓厚,作为引子,一丝丝一缕缕的奇异气机在他心头燃烧起来,他投落在地上的阴影中,似乎有某些奇妙的东西在蠕动。
无数年来,对于太初大帝的感情,对于太初大帝的敬畏,让赑星相很安静的跪在地上,不断的自辩自己是无罪的!
但是,当那些天庭臣子商量出了一个最终的结果。
当两个天牢的小官儿笑吟吟的走上来,一巴掌按在赑星相的肩膀上,笑吟吟的准备拖拽着他送去天牢关押,更准备用严刑拷打招待他的时候……赑星相爆发了!
“尔等猪狗不如的贱种,焉敢对本相如此?”
“本相,乃大帝兄弟,兄弟尔!”
“本相,乃大帝手足,手足尔!”
“尔等蝼蚁,贱种,不知所谓的杂碎,垃圾……”赑星相疯狂的破口大骂,周身星光涌动,无数森冷的寒气混合了先天庚金之气,化为无数寒森森的剑芒漫天乱战:“就算老子犯了错,让大帝亲自来抓我,来杀我!你们,什么狗东西,也敢碰老子?”
天庭北门外,偌大的天河岸边,超过十万天庭文武臣子,被赑星相一击轰成了漫天血雾。
警钟高亢,煞气升腾。
这些天庭文武臣子临死前,他们纷纷发出了凄厉哀绝的问候声,咒骂声……
那无边的怨气,煞气,罪愆之气,混在了赑星相无数年来积攒在天河两岸的罪愆中,彻底的爆发了……在天庭北门外,次元膈膜中,‘非天’,或者说,‘白尊’的本尊悄然滑来,祂静静的感受着那宛如太古火山一般迅猛爆发的罪愆因果之气,悄然一挥手。
赑星相的心中,一点种子种下,随后爆发。
赑星相眉心竖目骤然睁开,他的眉心竖目骤然化为一片血色,他喃喃道:“太初,这不对,这不对,你要杀我,你亲自来,你要动我,你给我足够的证据……我对你忠心耿耿啊,忠心耿耿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就算在这个时候,哪怕有了非天亲自降临,在赑星相心头鼓荡风浪,赑星相依旧对太初大帝抱有足够的忠诚,他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异动。
四面八方,无数二维黑影悄然从天河两岸升腾而起,以比电光还快百倍、千倍的速度,急速没入赑星相的影子里。
每多一条影子没入自己的阴影,赑星相对太初大帝的忠诚,对天庭的敬畏,就悄然被磨掉一丝……
警钟轰鸣中,天庭巡天禁神卫、五军府、风雨雷电四大殿,乃至其他强力机构所属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开了过来。
刚刚一击,赑星相击杀了超过十万天庭臣子。
天庭的预警机制被出发,各部大军结成了军阵,迅速涌向了北门。
“你们要杀我?”赑星相厉声呼喝,他看着远远近近、浩浩荡荡,好似遮天之云般疯狂涌来的各部大军,‘咯咯’笑了起来。
“就凭你们?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也敢,动我?”
赑星相右手一挥,一面极大的星辰令旗出现在手中,他轻轻一卷手中令旗,顿时北门外,一亿两千万颗硕大星辰组成的大阵全力发动。
偌大的无上太初天,四分之一的星空被牵引震荡。
大道法则疯狂蠕动着,不顾一切的向天庭北门星阵灌注了无铸巨力,在大道法则的加持下,虚空中响起了滔天的巨浪声,无上太初天所有的生灵,无论身处何方,无论自己所在之地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同时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条横贯虚空,无边无际的天河!
天河中,无数星芒冲天而起,然后狠狠地落下。
只是一击,天庭各部紧急出动的大军就被北门镇守大阵轰得支离破碎,不知道多少亿计的天兵天将,就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还没弄清,就直接魂飞魄散,一根毛都没能剩下。
天河震荡,星光凝成的巨浪冲进了天庭北门,顺着天庭的宫殿楼阁狠狠一冲。
浩浩荡荡的天河巨浪汹涌而过,不知道多少万座宫殿楼阁彻底湮灭,天知道有多少天庭的大臣小吏在巨浪中魂飞魄散。
天河巨浪汹涌,直到天庭的东门、南门、西门,齐齐有怒吼声冲天而起。
“老赑,你疯魔了!”
时间的源头
时间是什么?
卢仚自认是一个俗人,他才懒得去追究这些哲学家才去考虑的事情。
他坐镇镐京大陆,他施展速度神通,让镐京大陆的各项发展,都进入了快车道……而‘快’,极快的‘速度’,自然就引动了‘效率’的变化,而‘效率’,自然就和‘时间’无法脱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