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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节

卢仚咬了咬牙。

下不了船?

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啊!

心里有点痒痒,他认真的思索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听听吧:“说说看吧,或许,事情没这么严重呢?哈!说说看。”

瞐三七笑着指了指卢仚,端起大水壶,给卢仚、冥九蛋、秋桂王,分别续了水。

随后,她问了卢仚一个看似和之前的那些话毫无关系的问题:“卢仚道友对于天地,对于宇宙,如何看?比如说,我们这一方无上太初天,你觉得……”

卢仚挑了挑眉头。

无上太初天啊,广袤,宏大,底蕴雄厚,强大无匹。在无上太初天之下,更有更低层次的空间维度,如两仪天,如极圣天,如元灵天……那些更低维度的空间,那一方方大大小小的世界,更是如夜空繁星,数不胜数。

“广袤无边,恢弘至大。”卢仚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你以为,无上太初天,就是真正的,唯一的,世界么?”瞐三七问出了一个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问题。

卢仚张了张嘴。

他联想到了之前秋桂王、瞐三七的诸多阐述。

脑海中灵光闪烁,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揭晓,他诧异道:“青帝,是天外来客?他是,域外天魔?”

剑争

令狐云城。

春光正好。

原本,按照正经的季节,令狐云城此刻应该白雪飘飘,寒风萧萧。

但是今日,胤垣带着一众亲眷好友外出游玩……既然是游玩,弄得积雪遍地,满地都是雪水寒冰的,岂不是没有趣味?

于是,白娘子一弹指间,整个令狐云城,甚至大半个令狐云陆,全都日月变幻,日夜更迁,从原本正经寒冬化为初春。

青山巍巍,碧水潺潺,胤垣身穿一套大铜钱纹的员外服,身边跟着几条膘肥体壮的大狼狗,在鱼长乐一群老太监、小太监的伺候下,笑容满面的站在溪水旁,看着一群儿女戏水。

胤垣现在有多少儿女?

呃,他自己都懒得数。

反正有鱼长乐这个内廷大总管帮忙盯着,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太监负责管理,有这么多令狐氏的丫鬟侍女前后招呼着,他胤垣是‘管杀不管埋’,只管生娃娃,至于怎么养,他是从来不操心的!

看着一群高从四五尺到两三尺不等的孩童,胆大的在溪水中扑腾鱼虾,胆小的在岸边挥动着竹竿咋咋呼呼,胤垣不由得心情大好。

只是,目光转到了溪水旁,一圈儿锦缎圈起来的帷幕中,那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胤垣不由得就一阵阵的脑浆子剧痛。

难,难,难!

放在下界极圣天的时候,胤垣的后宫中虽然也刀光剑影,阴私不断。但是那时候,他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那些妃子们往死里折腾,也没办法折腾得太厉害。

到了元灵天和两仪天嘛,他胤垣身边,就白鼋一人,两人勾勾搭搭的,倒也畅快。

但是自从在楼兰古城,认识了令狐璚之后……单单一个令狐璚,其实也就罢了,他又犯了天下绝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将令狐璚的几个姐妹,也不小心弄大了肚皮!

咳咳,白鼋一时间落了下风,毕竟令狐氏的家底子摆在那里,白鼋心胸再狭隘,脾气再恶劣,再有‘先进门的主妇’的堂皇名义,她的底气,总没有令狐璚姐妹几个充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白鼋是收敛了脾气,收敛了小性子,小心翼翼俯首做小的。

没有了白鼋兴风作浪,就令狐璚姐妹几个,她们背后的家长势力差不多,堪堪打了个平手。胤垣,也就很难得的,过了一阵子的消停日子。

但是白娘子来了!

这就……

白娘子,姓白;白鼋,也姓白。你能想象,白娘子和白鼋一见如故,直接‘结拜成了结义姐妹’?

白娘子是什么人啊!

摆在明面上的招牌,她可是太臰大帝的心腹,掌握‘尚方宝剑’、‘生杀大权’的大帝密使。这可是令狐氏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没见到令狐天等九位宗老,自从白娘子出现后,就夹起尾巴缩在了青桑窟中不露面了么?

白鼋有了白娘子撑腰……胤垣的后宫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人家那些大户人家,偶尔一个月后院倒一次葡萄架,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胤垣可好,他的后宫中,每天都要倒下七八座葡萄架……有了白娘子撑腰的白鼋战力全开,打压得令狐璚姐妹几个联手,依旧被整治得欲仙欲死!

要不是鱼长乐老道,一群小太监尽职尽责……以白鼋的心性,搞不好胤垣的那群儿女,都要夭折好几个!

白鼋……可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子!

甚至可以说,白鼋是实在的恶人!

“兄弟,我想你了,兄弟……你若是在,起码你大嫂,还会给你几分面子,不会弄得这般……血雨腥风,鸡飞狗跳的罢?”

胤垣双手合十,喃喃的向漫天神佛祈祷,只希望今天带着妻儿老小出门郊游,千万不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来……若是有,也希望只是一丁点儿的小事,万万不要……

‘啪’的一声极其清脆的耳光声传来,胤垣骇然望了过去,就看到令狐璚的贴身侍女,叫做‘碧霞儿’的一个娇俏少女,被白鼋一耳光抽得飞了起来,打着旋儿,好似风中柳絮一样,飘飘荡荡的从那锦缎帷幕中飞起,手脚乱舞的飞出了数十丈远,一头栽进了溪水中,炸飞了十几条大大小小的鱼儿。

令狐璚厉声呵斥:“白鼋,你欺人太甚!”

白鼋双手叉腰,两条长长细细的腿儿好似圆规一样杵着,涂得好似喝了血一样殷红的薄嘴唇上下翻飞,毫不示弱的朝着令狐璚厉声喝骂:“没规矩的贱皮子,趁早打死了拉倒,不要玷辱了咱家的门风……”

“谁的错?”胤垣回头,问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

摇摇头,不等小太监回答问题,胤垣低声的自言自语:“哎,谁的错,都不重要,反正,又要闹起来了……哎,你们说,我是什么时候进场才好呢?是她们刚准备动手的时候,还是打得互相吐血的时候,还是,抱着自家娃儿,掐得娃儿跟着她们一起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