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讨好地在绍芒掌心轻蹭。
似乎在说,这样出卖本剑脸面的事,隻做给你看。
赚灵石你自己应该可以的吧。
断食已经两日,绍芒准备今日喝一碗粥。
但绕到炕洞后,发现那袋米,不翼而飞了。
“……”
去厨房转了一圈,一片菜叶都没找着。
饭堂此时人应该很多,她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默默悼念自己的修行路,回屋后诗兴大发,写了三首小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大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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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凭霄殿。
主殿值勤的弟子精神抖擞,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云霄仙府主殿守卫森严。哪怕是飞蛾,也不敢扑凭霄殿的烛火。
就是这时,有人求见掌门。
值夜的弟子迅速通传。
司翎萝拾阶而上,脸色如常,看不出她此行来意。
那名弟子与她在擦剑堂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就觉得司翎萝不凡,竟敢擦她手里这把性子乖戾的剑。
没想到司翎萝会在此时求见掌门,掌门竟还答应了。
她目送司翎萝进了殿门,这才收回目光。
尽管看不出情绪,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女仙不太高兴。
就像是风雨欲来前的短暂明净。
温了比平时更用心几分,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
这位女仙不善言辞,万一惹掌门不喜,她若能劝说一二也好。
殿里烛火明亮,聂神芝穿了素白常服,白发垂顺,端坐案前批阅奏议。
她在这样庄严的宝殿里如此松弛,莫名有一种花海中下起暴雨的冷魅。
一条细不可见的银线如蛇尾一般朝她袭来,很快缠住她的脖颈。
聂神芝不为所动,在奏议上写了一个规正的‘准’字,抬眼往下看。轻轻蹙眉,提笔的手动了动,关上内殿的门。
“翎萝,你不要忘了你是谁!”
冷淡中又有些不得已的警告声。
司翎萝神情冷硬,语气冰凉,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都不能比她更凉薄。
“你也不要忘了你是谁。”
聂神芝道:“把你的银线收回去。”
司翎萝并未照做。
聂神芝轻叹:“好,你愿意与我说话就好,怎么说无所谓。”
司翎萝做不到她这样气定神闲,将银线收紧了一些,“你答应过我,不会利用她。聂神芝,你又骗了我一次。”
她一个又字,让聂神芝沉静的神色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