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没有偏倚,就像蛋糕离她们每个人之间的距离。
女人突然兴致大发,说要拍照。从出生到现在,连媒体照片都少的可怜的人,现在兴奋地摆弄着没有插卡的手机。
“来拍照吧。”
一条沙发容下三个人,属实是有些困难。
但并不阻碍暖光、蛋糕还有几乎一样的面颊上露出笑容。
女人将蛋糕平均切分,接下来的时光,谁也没有说话,都在认真地品味着这个蛋糕。
赢过天下所有的美食。
当顶上的灯火逐渐黯淡,桌上隻留下一片狼藉。
穿着病服的人努力眨眼,避免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嘴里甜腻的糕点味浓得口腔发苦。
好半天,等顶上的灯又恢復到最初的明亮后,她才回过神来,将放置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
依旧没有信号,除了地图上被卫星跟踪的红点在不停地闪烁。
只有相册里新增的照片明示着这场美梦的存在。
“是真的就好。”
她还活着,明天注定是能够摆脱掉剧情的一天。
……
夏遥舟从床上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医生戴着口罩,要给她挂水的场景。
吓得小朋友眼眸瞪大,忙哑着嗓子喊妈。
“叫什么叫?生病打针,很正常。”夏时白将在床上鬼哭狼嚎的崽子抱起来,二话没说抓着夏遥舟的手递过去给医生打针。
夏时白眼下青黑一片。
一早起来三个坑。
秦知锦嚷嚷着头疼,宋伶闹着要换沙发,说自己睡了一晚上磕碜,不舒服。
两个大人还没解决好,顾明意就从房间里面跑出来,扔下一个大雷。
“夏夏生病了。”
夏时白:“……”
大年初一,下辈子祝愿我属蚯蚓。
这样子好用小刀拉子把我分成四段,多出来的那一段可以带上脑子和手去做饭。
因为剩下的三个问题,显然也不是有脑子就能解决。
夏遥舟还在惊吓的状态里被结实地扎了一针,没有任何预告。
“妈妈,我突然也没有那么爱你了。”夏遥舟瘪着嘴委屈道。
梦里面那么想念,一定是因为有对比!
要不然一醒来就拉着她扎针的妈妈,必然不可能被她深爱。
夏时白敷衍道:“你说得对。”
但我不听。
发烧就好好打针,那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