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甜腥味,简直抵得上最好的蛋糕,孟扶荞却分不清这是盛萤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整个祠堂里当然不只盛萤和孟扶荞两个人, 可就在盛萤受到袭击的同时,其它人也被各种不同的情况绊住,直到现在危机都不算完全解除, 当然管不到盛萤和孟扶荞在黑暗的柱子底下是菜鸡互啄还是单纯咬耳朵,或者一边咬耳朵一边互啄。
盛萤见孟扶荞一直半低着头盯着自己唇面上细小的伤口, 那伤口与其说是孟扶荞咬出来的,其实更像是过于干燥拉扯开的裂痕, 又红又疼, 于是小声问血尸, “你饿了?”
“一直都饿,但不久前才吃了应殊然,还控制得住。”孟扶荞的目光一瞬不瞬,泛着幽深的暗红色, “盛萤, 你变甜了。”
盛萤:“……”她一时之间都不明白孟扶荞是在陈述还是一种形容。
“怪不得血尸最后都会杀了判官, ”孟扶荞又舔了舔自己的伤口, 那种清甜已经消散了,她几乎能够确定刚刚自己尝到的甜属于盛萤, “你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块大蛋糕,如果不是之前有应殊然顶着,我可能现在就要啃你一口了。”
甜还有股馥郁的橙花香, 孟扶荞甚至有些畏惧自己的嗅觉, 现在的盛萤简直是在她的食欲上长了个人。
这是盛萤早就料到的结果,因此也谈不上害怕,她捏着孟扶荞的脸往旁边一拧, 让血尸的目光落在祠堂其它地方, “转移一下注意力。”
孟扶荞的脸很软也很温暖, 盛萤一下子没舍得将手抽回,于是两个人维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望向小玉,直到孟扶荞发现了盛萤的意图,她低低笑了一声,将判官的双手一拢,捂在胸口处。
小玉和盛希月被分隔在祠堂的中半段,被一层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浓雾的东西包裹着,盛萤不太能看得清,孟扶荞的视线却穿透其中。
盛希月的遭遇和盛萤差不多,都是腿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住,小玉的眼神也很好,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盛希月身上的异常,只是她没有孟扶荞踩几脚就能把对方踩回去的本事,只能规规矩矩画符念咒,此时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画好的符咒贴在盛希月小腿上,一股不伤人的烈焰吞吐火舌朝着地底而去,那藏在祠堂地下拽住盛希月的东西就此松了手,一点都没有挣扎犹豫。
盛希月被冻得不轻,脸色和嘴唇都有点发紫,坐在地上不停哆嗦,直到小玉将另一张符咒塞给她,又给小姑娘升了一小团火在旁边烤着,才让她慢慢缓了过来。
黑雾依然没有散,孟扶荞微微蹙眉,她反身问盛萤,“你不去救她们吗?”
“救不了,”盛萤摇摇头,“我试过,这阵法将人都分开包围,看样子是有什么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