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做他们苗疆的姑娘,早就扑过来了,不对,不只是姑娘。
“你见过这般英俊的地痞闲汉吗?”
话是这么说着,他还是默默坐直接了身子,将衣服整理好。
陆惜月淡淡扫了他一眼,“说正事,你知道那间屋子里是在做什么吗?”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在那个房间里,她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东西。
领头人将血水灌进去的容器旁边,摆放了一个缩小版的蒸馏器,和她制花露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鼻子向来很灵,再者,被榨血液的男子她看的真真切切,这样来回反复少说有一个月,按照这些人的取血量来看,这个男子本该活不到这个时候,而支撑他活到现在的,就是被取血之后,被灌的那碗褐色药水。
应当是是大补的汤药。
她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就今日的发现,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她们被带来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比试出最后的获胜者吗,她怎么觉得,其中有蹊跷?
“知道啊,不是在取血嘛。”
“我看得见,我是问,他们取血做什么?”
墙角的笼子里,还有被关押的人,看样子,等那个男子死后,就轮到那几个了。
戎玉仔细注视着她的脸孔,问道:“怎么,怕了?”
陆惜月睨了他一眼,这人就不能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吗。
感受到他的视线,戎玉抿了下唇,指尖把玩着散落下的碎发,一字一句道:“他们是在制作,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药?!”陆惜月诧异看着他,“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个样的药。”
哪怕是几千年后,科技与医学的发展有了质的飞跃,也没有说早就出长生不老药这个东西。
“怎么没有,你不是见过齐国的国师吗,你可知,他已有三百二十多岁,却和我们的容貌相差无几,只有那头白发,看得出岁月蹉跎的痕迹。”
陆惜月彻底惊了。
原文里可没说过这些。
看着她微微睁大眼,戎玉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又道:“陆姑娘,我们这次可不是来比试的,是来送死的。”
陆惜月愕然:“你什么意思?”
戎玉也不卖关子,和她逐字逐句解释起来:“我从六岁起,就开始调查青鸟卫的事,他们所谓的择主比试,其实,就是为了选择上等的药引,当然,也的确每次都会有人活下来,不过,多数是成为青鸟卫的傀儡,当然,也有个别例外。”
他深深看了陆惜月一眼,笑意遮掩下,深邃的瞳孔里寒光流转,冷意自袭来。
“是谁?”
“我不知道。”戎玉摊手,“不过,我倒是知道这青鸟卫的主人是谁?”
陆惜月心头沉沉,无数念头略过,留下一个名字。
“丰国师。”
他刚刚说了,那些人是在炼制长生不老药,而齐国的国师,已活了三百多年。
“聪明。”
陆惜月冷眼看着他:“既然知道是来送死,你为什么会来此,还有,你刚刚说的从六岁起就开始调查青鸟卫,是为何?”
青鸟卫很奇怪,戎玉也很奇怪。
戎玉靠在床头,笑吟吟开口:“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总得给点儿报酬吧?”
陆惜月皱眉:“你想要什么?”
戎玉轻笑,扬起脸,在右边脸颊点了点。
“……不要脸。”
“是你问我要什么,怎么还生气了?”戎玉一脸的无辜,“这很划算呀,你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告诉你,多好。”
陆惜月忍无可忍,指着房门的方向,“出去。”
“真生气了!”戎玉收敛了几分,直直望着她,好似妥协了,“别生气呀,你当我开玩笑好了。”
陆惜月双手环胸,冷哼了声。
她可一点看不出这位有开玩笑的样子。
见她眉眼不动,戎玉起身,往他身边一凑,露出个笑脸:“不过,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炸山
见她不为所动,戎玉自觉无趣,也收了笑脸,正色道:“趁着夜深,我送你出去吧。”
陆惜月一怔,有些意外:“你能出去?”
戎玉勾了勾唇:“何止,我自小调查青鸟卫,自然早就知道这里的存在,来去自如,不算什么问题,怎么样,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这次,不要什么回报。”
“这天底下,哪儿有什么安全的地方,青鸟卫遍布天下,除非陆惜月死了,否则,我绝没有安生日子过。”
听到这话,戎玉眉梢扬起,却没几分笑意,眼神深刻看着她:“你不走,你就不怕,等过两日,变成阶下囚,日日被取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