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明黄的灯光不断的摇曳,透明的水珠不断从男人颈脖滴落,光影折射下,屋里的气氛逐渐变了味。
陆惜月提着水壶往下倒水,毫不害羞的从上到下把人看个遍。
萧云珩也不在意,就这么由着她看。
直到……
水珠撩动,少女俯下身,嫣红唇瓣落在他耳边。
“今天表现的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竟然没有反驳大哥的话,乖乖叫了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话落,男人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少女唇瓣的温度落在脸上,那只手浸泡在水里,随着动作荡起了一阵涟漪。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深黑的眼眸染上几分赤色,张口咬住了那双红唇,随后抬手。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陆惜月就这么被他拉进了浴桶里。
夜色撩人,连清冷的月光在这气氛的渲染下似乎都多了几分暧昧绯意,很快躲进了连绵的暗色云层里。
你就是个女骗子
善堂的事情搁置了下来,陆惜月便将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学怎么飞针这件事上。
萧云珩打了将近三百根银针,请陆母帮她缝了个布包,裁成腰封的样式,就藏在里头,贴着两块不软不硬的布,也能防止扎到自己。
飞针里她都灌了不同效果的药,有迷药,致命的毒药,也有专门用来折磨人的毒药,至于解药,被她藏在了针头的另一边。
剩下没灌药的飞针,被她拿来练习。
院子里长了许多年,枝干粗壮的大柳树上已经被扎出不少的针眼儿来,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陆惜月一早起来,挺着个老酸的腰,便开始练习。
先前只是隔着三米远能扎深了,如今隔着五米远,也能堪堪扎进去。
准度够了,还差点儿力道。
练了一个时辰,浑身汗水湿透,又去屋里洗了趟澡。
每天基本上都是这个流程。
几日后,言一回到了京城,待了一则消息回来,萧云珩思量许久,出府寻了五皇子议事。
他走的匆忙,又神色凝重,陆惜月猜测着可能是与他一4直想给国公府翻案的事情有关。
这件事她也想过了,到底是自己占了原主的身子,几年下来什么事儿也不干,未免太说不过去。
陆母还不知道他们夫妻俩的心思,大中午的得了淮安侯夫人的帖子,吃过午饭后便赴约去了。
与此同时,赵品谦派去南疆的商队也带着各种南疆特有菜式的种子回来了。
地早就开垦好了,只等着种子回来就开种。
陆惜月收拾收拾准备出门,看看从南疆带回来的种子。
镜一跟在身后,犹豫再三,开口提醒:“王妃,主子不在,您若是出门,多带两个人吧。”
陆惜月开口想说不用,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就不要让萧云珩操心了,便同意了镜一的提议。
知道她不想张扬,镜一指派了六个人乔装打扮,暗中跟随。
从王府到赵府需要经过繁街,再过两个路口。
天不算热,还吹着凉风,大街上人还是挺多的。
坐在轿子里,马车兜兜转转出了繁街街头,被围在一处的人群拦住了去路。
镜一站起来,略打量了一下前方的情况。
人群中间,一个模样端正的年轻姑娘家正与卖首饰的摊贩争执。
“这根簪子分明是从你这儿买的,你口口声声说是银制的,结果根本就不是银制的,就是裹了银水的铁,快点赔钱,否则我就报官了。”
摊主一脸无辜:“我说姑娘,看你穿的体面,也是个斯文人,怎么还讹人呢,你说这簪子是从我这儿买的,你有证据么,我这儿压根就没卖过这款式?”
他指着女子手中举起来断了两截的发簪道:“再说了,你这都是不时兴的样式了,我这开年都不卖这种的了。”
年轻女子被他说的红了脸:“我哪儿知道时兴不时兴啊,你这人怎么这样,今早我就是从你这儿买的,怎么不承认呢,又不要多少钱,你把我买簪子的钱退给我就成了。”
“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胡搅蛮缠的,平白无故的我为啥退钱给你啊。”
小贩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儿。
女子听她这么说,忽然红了眼,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大家伙儿来评评理,我一个平凡出身的姑娘家,攒钱买个首饰不容易,可这小贩儿他,他卖假货。”
“你说谁卖假货呢,说话要讲证据。”
“这就是证据。”女子将簪子往前拿给众人看。
小贩直接“呸”了她一口,“我还说这是你专门拿了假讹人呢,你就是个女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