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天却是不早了,你送我回去也挺好。”
“……”
人群熙熙攘攘,很快二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丞相府,西院书房。
松书敲响房门:“公子,我回来了。”
姚林戈迅速将桌上墨迹才干的画像收起,温声道:“进来。”
“如何,可打探到那位姑娘的身份了?”
松书望着自家俊秀无双的主子,面上闪过一丝古怪,“公子,其实小的觉得,也没必要去帮那对母女寻恩人吧。”
姚林戈顿时板起脸:“答应人家的事,岂能失信,是没打探到?”
他手心暗暗攥紧了几分。
松书很想点头说没有,奈何这事儿不好瞒,只得认命道:“打探到了,不过,这位姑娘她……其实。”
姚林戈不满他的吞吞吐吐,眼神扫了过去:“说。”
专门来膈应人的
书松着才抖落个胆子道:“那位姑娘是宁王妃,就是当初陆国公府的陆惜月。”
他还补了一句。
姚林戈直直坐在桌案前,听到这话时,愕然的睁大了眼,是少有的失态。
“陆惜月!”
他声调拔高,简直不敢相信。
书松点点头:“可不就是么。”
现在想想,还真是替公子心惊,着要是当时把人留下来道谢,知道人家身份,岂不是很尴尬。
姚林戈想的却不是这些。
他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在宴会上,被陆国公千金调戏的画面,实在羞愤,若非对方是女子,他少不得要动手的。
等这一幕过去了,今日在书斋门前,温雅娴静的女子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一切,替那位妇人做了急救措施,怎么看都与当初的陆惜月不是同一个人。
就连长相……
被姑娘家调戏时,他左挡右挡,就没来得及看对方长什么样子。
至于现在,两个身影重叠,姚林戈往座椅上一靠,有种泄了力气的颓然感。
她怎么能是陆惜月呢,陆惜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姚林戈不理解,也没法儿理解。
看着自家主子陷入疑惑的表情,松书出声道:“公子,你没事儿吧?”
想来公子是想起了往事,正生气呢。
姚林戈睨了他一眼,又低头看向桌案下的抽屉,无奈道:“我没事,你去给我沏一杯凉茶过来,天有些热。”
松书了然,就说公子生气了吧。
房门关上,姚林戈打开抽屉,将画好不久的画像拿了出来,却没展开。
随意寻了一把裁纸刀,覆在卷轴上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舍得毁了,套上了个布袋,最后收进抽屉了。
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捂起眼,心情十分复杂。
这边陆惜月与萧云珩回到府里,玄丰也来到了王府。
看着与镜一并肩而立的玄丰,陆惜月想了想,让镜一给他弄个人皮面具来。
实话实说,玄丰长的挺好看的,不过以他真实的容貌出来晃悠,用不了多久,姚心语就会知道了。
人皮面具的制作需要时间,陆惜月便让他暂时先待在王府,不要出去。
坐在一旁的萧云珩听着她的安排,忽而道:“他可以去西院,母亲那边,缺一个侍卫。”
这也正是几天前陆惜月与他商议过的事。
陆惜月自然没什么异议。
听着两人对自己的安排,玄丰默默开口:“门主只让我跟着陆姑娘,保护陆姑娘的安全。”
言下之意就是,陆惜月到哪儿,他到哪儿。
陆惜月皱眉:“他什么时候说的?”
玄丰一脸严肃:“门主对我说的。”
说自然是说过的,保护陆姑娘可能也是真的,但更多的,应该是想看萧云珩黑脸的样子。
玄丰不动声色觑了萧云珩一眼,果不其然,青年神情迅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