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想明白了,绝望抬头,内心无限凄凉。
为了他们夫妻俩个犯下的罪,竟然惹的这么多贵人出动,这下真的完了,脑袋定然保不住了。
汉子没有妇人想的那么多,不断的给妇人使眼色,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妇人气怼,若不是被绑着手脚,她定然抓花这蠢王八羔子的脸。
马车从五皇子府的后门驶了进去。
夫妇俩被带到一间柴房,拿下了嘴巴里塞的布条。
“呜呜呜,几位贵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哪里得罪了贵人,请贵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得了空隙,妇人鼻涕眼泪落得飞快。
侍卫站在三人身前,将试图扯姬云堰裤腿求饶的妇人一脚踹开了:“说,那两名租客是什么时候住进去的?”
“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小。”
妇人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问的他们夫妻俩。
“若是不说,便酷刑伺候。”侍卫板着脸,当即从同伴手中拿出了拔牙齿的老虎钳。
上头还有干涸的血迹。
妇人心头一震,不敢多想:“是,是半个月前就订了房,最近几天才住进去的。”
“一共几个人,他们还和谁见过面?”
“一共就两个,不过最近不是上午就是傍晚,会有青年,三十出头,有时候还带着个孩子,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
“青年长什么样?”姬云堰神色有些冷。
“还挺俊俏的,看起来像习武之人,特别高大,不过眉眼处有一道这么长的疤。”
妇人捏着两根手指比划了长度。
“有没有一个妇人来过?”
“没有,都是男子。”妇人老实交代。
问完话,三人走了出去。
“看来这件事对方早有谋划,就算是江影月没有‘假死’,他们也会动手。”
半个月前就订了房,那个时候,苗疆的不过才离开京城。
几人踏着月色,停在了八角亭下。
“那俩人见这夫妇俩彻夜未归,定然心生猜疑,紧张不安下,肯定会带着人换一个藏身之处。”
萧云珩已经让暗卫在暗处盯着,绝不会漏掉半点线索,
野心渐露
和他们料想的没有错,两名住在妇人家中的男子当天晚上见那对夫妻没有归家,果然起了疑心。
夜色渐浓,二人查看了院子里的几间房,也不见那对夫妻的踪迹。
“我就说白日里那对年轻夫妻看起来不简单。”高个男人懊恼的捶了下桌面,“咱们还是赶紧撤吧,留在这儿,迟早被一锅端了。”
“你别忘了,主子交代咱们得到城门开放了才允许离开,现在离开了,万一被发现。”
“我们已经被发现了。”高个男子厉声打断他的话。
“这个时候走,那几个人怎么办?”另一名男子面色沉沉,照实说,同伴的担忧也有道理。
“抓着那个小的,还愁大的不老老实实跟着。”
“走当然可以,可我们去哪儿。”
男子抛出最根本的问题。
“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先把人带上,我出去看看。”男子推开门,警惕看了眼四周,才飞身上了屋檐。
看到忽然冒出的男子,镜一立刻递了信号给手下的暗卫,众人纷纷藏了起来。
夜色的遮掩下,男子并没看到什么人。
或许是出于本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看着院子旁枝条垂落几乎到地上的柳树,眸子微眯,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等走近了,他一双手摁在了剑柄上。
镜一屏住呼吸,闭了闭眼,指尖也落在了袖下藏起的匕首。
男子在离柳树两步远时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一块被月亮照的反光的碎银。
等他再起身走近时,柳树下早已空空如也。
男子见状放了心,将碎银收紧怀里,进门去喊同伴。
镜一双脚立在树梢中间,见男人进了家门,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