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后的白开诚却是瞪大了双眼:“老师!您怎么会在这儿?”
见到对面的人,白开诚脸上的神色有些绷不住,心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收到爹娘的信儿说让自己回来给他们撑个腰。
本以为没有什么大事儿,谁知道,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夫子。
“哼,我可当不起你这个秀才老爷一句老师。”于夫子冷哼道。
白开诚闻言,赶忙赔笑道:“夫子哪里的话,学生不敢。”
“哦?还有白秀才不敢的事儿吗?本官倒是觉得,你的胆子大的很呢。”这时候,武大人也走了出来。
“毕竟,你说不定可是这里下一任的县令大人。”
参加过院试,对于县令,白开诚自然也是识得的。听到对方慢条斯理的话,心里更是崩溃,看来刚刚发生的事儿,对方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敢,不敢!”白开诚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么两个字,一张脸涨的通红。
跟着过来的白铁柱见状,听武大人都当众自称本官了,也立马大声道:“还闹什么,这位可是咱们的县令大人,还不都跪下行礼?”
这下子,白大伯家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之前叫嚣的最厉害的大伯母,更是趴在地上,吓得抖如筛糠。
武大人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道:“这桩案子,我也知晓,之前师爷对我说已经派出了差役寻找当天夜里的歹人,奈何那贼人太过狡猾,至今并不线索。
衙门尚未定案,你们又为何来到墨家,认定了是他们做的?”
白大伯听到这话,忍着心虚辩解道:“大人,那墨家同我们积怨已久,上次我们过来,墨家那傻子。”
“你说谁傻,你才傻!”不等白老大说完,墨燚就怒视着他说道。
就算他这辈子的人设真的是个傻子,他也不想被这么个烂人说。
再说了,他现在的表现哪里傻了,他这是大智若愚!
要不是现在他还扶着自家伴侣,早就冲上去揍人了。
白凛见状安抚的拍了拍墨燚的手背,白大伯见他这幅模样,想起少年那一日的凶残,赶忙改口道:“不傻,不傻,是我说错了。
我是说,墨家那个小子,力气大的很,那天可是直接对我们动武,你看我这手腕儿就是被他捏的。”
说着白老大就举起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五个青黑的指印。
“哦?这是你做的?”武大人有些惊讶的看向少年,倒是没什么审问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好奇。
墨燚闻言点了点头,皱眉道:“他要打我媳妇儿!”
看来小傻子出手,是事出有因了。
不打算继续难为墨燚哎,武大人直接对着墨大力问道:“那白老大的腿伤,你们可知道原因?”
对墨大力一家都用力的摇头,墨母看着刚刚还在自家做客的客人突然成了县令老爷,有些忐忑的说道:“要不是他们今天来闹,我们都不知道有这件事。”
武大人闻言点了点头,从武正青那里也听说了白凛的事儿,那日白大伯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听说过一二,对于这两家人的品性也有了判断。
“刚刚的事我和于夫子都看了个清楚,白老大,你们并未有证据,便直接出口污蔑,指责墨家。念在你身上有伤,我不罚你,但是有人却要带你受罚。”
说完之后,武大人便看向了白开诚:“白秀才,你可知错。”
白开诚被问了一愣,有些慌张的摇头道:“大人,拜拜大人,我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呀!都是他们,他们自己要来……”
“够了!”武大人闻言呵住了白开诚,冷笑一声道:“什么都不说,就没有错处了吗?你读圣贤书,八端可还记得?忠孝仁义可还知道?
今日你父母故意污蔑莫家,你明知道却跟随同样是不义。不懂得规劝家人,自身不省,事后推诿是不孝。”
“你这样不孝不义之辈将来若是入朝为官,怕是要为祸一方!”
武大人的话掷地有声,白开诚听出对方的意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若是没了秀才的身份,他哪里还有像现在这样超脱的地位。
武大人见状,这才松口道:“念在你寒窗苦读多年,本官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但今年因你身份免去的田税,要尽数补上。包括墨家今年的田税,也由你们来缴纳,算是对他们的补偿。
若是再犯,你这个秀才,就不要做了。”
墨燚听到,心中暗爽不已,赶忙对着识海里的006说道:“006,快点儿快点儿,快帮我把刚刚那些话记下来,说不定以后我也能用到!”
小花狗点了点头,哭笑不得的录了下来。
于夫子随后也说道:“白开诚,书院你暂时也不要去了,回家自省三个月,修身养性,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
听到自己秀才的位置保住了,白开诚这才瘫在地上,觉得劫后余生。
白老大一家却觉得苦不堪言,本来是想来要钱的,结果钱没要到,自家的田税要补上就算了,墨家的田地可不少,他们这不就得平白的损失一大笔钱!
这哪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简直的偷鸡不成又丢了自家的鸡!
可有县令在,他们也不敢造次,最后只能一家人灰溜溜的走了。
病弱反派的傻夫(17)
白家人离开以后,两位村长就赶忙疏散了人群,在想要向前去和县太爷示好,却发现对方竟然已经进了墨家的院子。
白铁柱见状更是心头一紧,认定了这个墨家绝对是不能得罪的。
这个该死的白老大,成天吹牛说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能做大官,呸,半点都不靠谱。
就看这么个架势,那个白开诚刚刚看到武大人吓得简直就像个鹌鹑,能不能做官还要另说,还害的自己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找到机会,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一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