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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觉罗氏有些震惊年若瑶能说出来这些话,转念一想可能是生病后受挫了,心疼又欣慰地盯着年若瑶看。

他们家姑奶奶的样貌自不用说,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只要四爷不是个木头,这等容貌和家世在府里应该颇受宠爱。

最让觉罗氏不放心的是年若瑶的性子,她牢记自己来看望年若瑶的目的,耐心哄劝道:“姑奶奶在府里切记一点,听四爷和福晋的话,旁人的事不用理。”

主要是旁人的事情他家姑奶奶也不一定能理明白,干脆过好自己的日子谁都不管省得被别人算计。年若瑶已经是侧福晋了,府里能压在她上头的只有四爷和福晋这二位,至于李侧福晋,觉罗氏认为只是资历比较深,有年家撑着腰,自家姑奶奶和李侧福晋平起平坐也不是不行。

觉罗氏又陆续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有阿玛和额娘的,还有年若瑶两位哥哥的,不过都是小事,觉罗氏说给年若瑶听也是想缓解她对家里的思念之情。

空有年氏壳子的年若瑶听到觉罗氏提到年家和两个哥哥时难得有些慌乱,自从她穿越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一直在担心年家。

她知道年家会在四爷继位后迎来短暂的辉煌,年氏死后又是当头一棒,最后年羹尧更是成了皇上在朝堂上杀鸡儆猴的鸡,年羹尧和他儿子下场都很惨。

年家老二年羹尧少年得志,在康熙三十八年考中举人,康熙三十九年赐同进士出身,被圣上钦点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康熙四十二年留在翰林院任从七品检讨,四十四年主持四川乡试,回京后陆续升任正六品侍读和从四品侍讲学士。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年羹尧升任正三品内阁学士加礼部侍郎衔。四月出使朝鲜,同年九月被外放为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

年若瑶在心里斟酌半天才开口,语气十分自然:“二嫂,二哥在任上怎么样?”

觉罗氏见她提起自己丈夫,心中感到骄傲,但是嘴上说的却很谦虚:“你二哥还是那样,圣上信任让他去四川做巡抚,他就一心一意办好差事,总之是不会给姑奶奶拖后腿的。”

年若瑶见觉罗氏最后和自己调笑的语气,心里更加着急,历史上年羹尧狂妄自大被雍正清算了,现在自己想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面容严肃地和觉罗氏解释道:“二嫂,咱们家在京城算是富贵人家了,阿玛和两位兄长都身居要职,尤其是二哥说句平步青云也不为过。我知道这些富贵都是靠他们的本事挣来的,能得圣上信重是咱们家的荣幸。”

“这世上多的是倚靠主人家的权势为自己谋富贵的人,妹妹恳请二嫂多盯着家里的下人,族人那边也劳烦阿玛管好,以免将来有人仗着咱们家的权势惹是生非,断了年家的将来。”

这句话就说得重了,觉罗氏听得头皮发麻,半晌回不过神。

圣上年事已高,等将来新君继位不一定像当今圣上一样重用年家,说不定年家还要蛰伏几代才能出头。

姑奶奶怎么担心那么久远的事情,似乎料定了年家还会这样繁荣下去,难道……觉罗氏瞪大了眼睛。

回给觉罗氏的是他们家姑奶奶难得清醒又认真的眼神。年若瑶眉头紧皱,她不能让年家重蹈覆辙,思来想去准备以后每次见到年家人都要提醒几句。

觉罗氏这回是真的惊到了,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想到自己现在坐在雍亲王府的椅子上,她坐立难安。

姑奶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难不成是四爷那里有什么他们没有体会到的意思?

她要赶紧回家,给二老爷写封信。

送走觉罗氏后年若瑶终于松了口气,觉罗氏那么聪明想必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日子没过多久,她收到觉罗氏送来的信,开头是问四爷和四福晋是否安好的客气话,年若瑶仔仔细细看下去,终于在第二张纸上看到一条重要的信息。

觉罗氏告诉她年羹尧下次进京会亲自来府上拜见四爷,以旗下属人的身份给雍亲王请安。

一切都在缓慢向好的方向发展,当天午膳,年若瑶饭都多用了一碗。

午膳后,她照例在院子里消食,出来就看见张荣昌缩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年若瑶看过来才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主子,南院那边传来消息,钮祜禄格格有喜了。”

这个消息很惊人,一时间年若瑶愣在原地。

她记得历史上乾隆帝生母钮祜禄氏只生了四阿哥这一个孩子,这次有身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孩子没生下来或生下来了却没养大?

古代孩子容易夭折,就算皇家也不例外。四福晋、李侧福晋和宋格格都失去过孩子,如果一切都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钮祜禄格格这一胎也难说。

思绪百转千回,年若瑶绞尽脑汁回顾学生时代的了解到的清朝知识。

据历史上记载,四爷的子女很少,耳熟能详的几个阿哥里好像没听说有年氏的孩子。

年氏如此受宠却没留下一儿半女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她的子女全都夭折了。

原本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消食的年若瑶顿时萎靡不振,大黄在她脚边又蹦又跳好不快活,年若瑶摸摸它的脑袋留下它在院子里玩,自己起身往屋子里走。

春玉和红泥见侧福晋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互相使眼色,紧跟着进了屋子。

红泥见主子秀眉微蹙,内心觉得钮祜禄格格有孕很可能打击到了侧福晋,毕竟自从四爷回来后基本都是宿在东院。

红泥灵机一动想到:“侧福晋,算着日子钮祜禄格格这一胎是过年那段时间怀上的。”

那段时间东院一直是禁足状态,侧福晋连四爷的面都见不着,这才被钮祜禄格格钻了空子。

春玉也贴心道:“等您身体调养好了,一定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

年若瑶一门心思沉浸在四爷后院孩子的夭折率上,现在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希望对方能平平安安生下来。

以四爷现在留宿东院的频率,自己怀孕是早晚的事情。她已经刻意避开危险的日子,就怕在这副身体还没养好的时候意外生下一个和原身一样体弱的孩子。

若是钮祜禄格格可以,她相信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也能健康养大。

张荣昌显然和大黄相当熟悉了,小心地抱起大黄进了屋子才放下。

年若瑶奇了:“你怎么把它抱进来了?”

张荣昌笑着解释:“前两天我看小五子在教大黄作揖,今儿就请主子看看学得怎么样了。”

不久前年若瑶提拔了张荣昌和李长顺两个人,渐渐的张荣昌压了李长顺一头,时间长了张荣昌就成了东院名副其实的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