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罗裳回去后添油加醋,破坏了友好相交的可能性。
她也和陆辞提了。
陆辞却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之中有些轻蔑和厌恶。
“罗向安也是个不分轻重的糊涂蛋。这是军营,所有的人日后要上战场,军营是多么严肃的地方,怎么能纵容他的女儿如此狂妄!”
柳云眠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怎么还看不起女人了?我看罗裳,应该确实练过,身手不错才是。”
只要有能力,就该被尊重。
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她罗裳就是能披挂上阵,柳云眠真佩服她。
毕竟在这里,做个女将军,在男权之中杀出一条路,委实令人尊重。
但是陆辞却轻蔑一笑:“说她花拳绣腿,都是夸她了。”
送女人怎么办
陆辞告诉柳云眠,罗裳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那些少年郎,都是陪着她玩的。
没有人真敢和她来真的,都捧着她,夸她,所以罗裳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飒爽女英雄。
而陆辞,就看不上这种。
要么你有真本事,让他刮目相看。
要么你就安分守己,不要哗众取宠。
柳云眠道:“……我竟没看出来她花拳绣腿,只觉得颇为养眼。”
她甚至想,以后她和陆辞的女儿,会不会也这般英姿飒爽。
没想到,陆辞不喜欢。
哦,懂了,陆辞喜欢的,应该是乖乖巧巧,贴心暖意的那种小姑娘。
比如蜜蜜。
不过柳云眠还是婉转地劝陆辞:“小姑娘有些虚荣心也正常,有人爱衣裳首饰,她可能就喜欢习武骑射。”
“你喜欢她?”陆辞皱眉。
“谈不上喜欢。”柳云眠道,“我其实也觉得她在军营中出这风头有些过分,但是你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得罪侯府?”
现在,调兵遣将才是最重要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得有足够的人调度,才能打一场有准备的仗,才最大可能会赢。
陆辞却道:“得罪侯府?傻眠眠,我早已经把威远侯府彻彻底底得罪了。”
忍气吞声地求威远侯协助他?
做梦。
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陆辞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头和能力。
他倒要看看,威远侯府能怎么给他使绊子。
他现在就憋着一口气,来收拾威远侯府。
柳云眠听得心里叹气。
这还没抵达云州,陆辞vs威远侯府的第一次交锋已经结束。
说完正事,陆辞又捏了捏柳云眠的脸,气得后者拍他手背,又狠狠瞪他:“别动手动脚,我是有相公的人。”
陆辞大笑。
他根本就不敢用力。
柳云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所以陆辞是真不敢,更不舍得下狠手。
“别的女人来见你的相公,你不吃醋就算了,还帮她说话。怎么,想把我让出去了?”陆辞舔了舔后槽牙,目光里写满了威胁。
柳云眠:“……胡说。见过要人钱财的,没见过要人吃醋的。”
她学着陆辞的样子,反捏回去。
“你都已经成亲了,人家谁还惦记你?惦记给你做妾?人家堂堂威远侯嫡女。”柳云眠翻了个白眼道。
虽然你萧衍是侯爷,可是你这侯爷都不是世袭罔替的,跟人家威远侯府,比不了。
“我没说她喜欢我,惦记我,但是你看到女人和我接近,一点儿都不担心?”
柳云眠道:“当然不担心了。”
看着陆辞磨牙,她伸手勾住陆辞的脖子,主动献上浅浅的一吻,随即话锋一转道:“因为我知道你眼里只能装下我,对不对?其他就算天仙下凡,你肯定也不会动心。自己的男人不相信,难道要相信别的男人?咱们俩之间,就和那水磨砖一样,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谁也别想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