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生气,凤夕忙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那是你亲哥哥。”
小白:“……才不是呢!凤姐姐,我不喜欢你了。”
她不是二哥的童养媳,因为二哥对她很好,才不像其他童养媳那样挨骂挨打呢!
二哥也不是她亲哥哥,那她还……还怎么……
羞死人了。
小白揉揉脸。
凤夕一脸莫名其妙。
做恋人不行,做兄妹也不行,总不能把柳明义阉了,做姐妹吧。
这些人,真是奇奇怪怪。
柳云眠上了花轿,怀里紧紧地抱着宝瓶,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心里被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盈满。
她和陆辞,终于从一场闹剧,变成了真正的夫妻吗?
这一场婚礼,是对从前那个不完美开端的纠正吗?
从今以后,他们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说真的,她心里真的还有几分期待,她和陆辞之间新的开始。
蜜蜜站在人群里,看着花轿离开,心里竟然生出怅然若失的感觉。
姑姑,就这样嫁人离家了吗?
她忽然不想嫁人了。
她不想离家。
她失落地转身离开,却被阿宽喊住。
就这样生了?
“阿宽?”蜜蜜很惊讶。
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笑着道:“你怎么没有跟着观音奴去?”
观音奴是要围观全场的。
他早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跟着迎亲队伍一起走了。
当然,是被人抱着骑马。
而且,不是陆辞。
对此,观音奴怨念特别深。
柳云眠心疼他,同意他进花轿,奈何别人都不同意。
没错,这个别人,就是陆辞!
哼!
陆辞还振振有词,说将来观音奴自己总要成亲的,到时候他才是主角,现在不要喧宾夺主。
观音奴恨恨地想,我要是早出生十几年,非要和你一决高下,看看哪个才能娶我娘呢!
你且再等十几年看看,到时候爹就老了,自己还年轻。
哼哼,到时候只要娘不傻,选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他能忍!
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他过了年都六岁了。
别拿辈分说事,之前不都告诉过他,他和娘没有血缘关系吗?
他懂得可太多了!
于是,观音奴就委屈地跟着侍卫骑马。
但是等他坐在马上,一路看着热闹,早就眉开眼笑,忘了自己那点小不忿。
他还得意地对着人群挥手,仿佛人家都在对他行注目礼一般。
周围的侍卫看得都忍俊不禁。
这小世子,实在是被养得太招人喜欢了。
等闲这么大的孩子,见了人都得认生,这位是真没有。
而平时缀在观音奴身后的阿宽,却罕见地没有跟来。
他和蜜蜜解释道:“我想着大夫人要生了,家里只要老夫人操持后院,我这年纪,还能来回混在女眷里跑腿,就想着留下帮帮忙。”
他不敢说,他想帮蜜蜜。
家里的女孩子,即使再受重视,这时候也得被支使来支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