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罢了。”
楚泽淮回过神来,道。
他确实被对方吻过很多次,在病房在卧室在客厅,在厨房在车内在餐厅,在办公室在卫生间在地板上甚至还有在草丛里。
但一些是不带着任何感情色彩的、无比单纯的唇瓣贴贴,另一些则是对方在开花欲望下,为了授粉而做的准备动作。
像这种不含任何情欲、单纯表达爱意的吻,好像还是第一次。
“没事,以后你就习惯了。”
白郁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托腮看着对方发红的耳尖。
“嗯。”
楚泽淮点点头,将擦手的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看向了旁边的滴水观音,
“你想好这些盆栽怎么解决了吗?”
“我觉得还是送人好了,扔掉怪可惜的,毕竟也是生命。”
“好。”
楚泽淮这边正在感慨白郁果然很容易心软,就听见旁边传来果断的声音。
“送给燕然好了,她家应该正缺植物。”
第一小队办公室内
“我感觉我哥最近活泼了不少,就像是重新被注入了生命力一样。”
林墨趴在桌子上,看着不远处同时空了的椅子,回忆道。
他和他哥相差五岁,所以对于他哥在去四洲联盟打工以及父母双亡前的状态,依稀还有些记忆。
那时候的楚泽淮,虽然也会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练剑和锻炼能力上,总是喜欢装成一个沉稳的小大人,但在休息时候,喜欢带着他在老宅附近到处玩。
他们两个在宅子附近的湖边钓过小鱼,在不远处的田地里摸过田螺,爬上砖墙掏过麻雀蛋,也解救过被困在树上下不来的猫崽。
他哥还试图教会他怎么用粘土捏出喜欢的东西,最后因为怎么也教不会他,把他暴打一顿后果断放弃。
夏日的晚风中,他和他哥靠在干草垛上,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绚烂的夕阳和带着饭香的炊烟,会讨论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对于他哥来说,这个未来有些过于令人难受。
大舅和舅妈双双去世后,楚泽淮整个人就开始沉默,等去了四洲联盟后,又开始变得冰冷狠厉,童年的事情就像是金色的水珠,在光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后,便蒸发得无影无踪。
“我也这么觉得。”
原雪推了推眼镜,她想起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花香,又想起白郁胳膊上的抓痕,镜片折射出一道白光。
被注入的何止是生命力,说不定还有咳咳。
燕然没和幼年楚泽淮相处过,也没有原雪那样看过无数本h小说和小电影,她只注意到了旁边那两人换上的情侣键帽和情侣抱枕。
她已经预感到这俩人会在未来疯狂撒狗粮。
“咯吱”一声,办公室门被打开,出去做任务的两人带着一身冷气和血气回来。
楚泽淮熟练地将染血制服挂在一旁,眼睛看向了一旁趴着的林墨:“你下班后去一趟我家,我想把家里面的盆栽送到爷爷那里。”
白郁最后还是取消了把盆栽送给燕然的危险想法,想到楚爷爷喜欢种植花花草草并取得了老人家的同意后,他们决定把盆栽都运到老宅。
盆栽又多又重,反正林墨下班后也没什么事,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还省得这家伙下班后又跟他的好友们跑去什么娱乐场所。
“知道了。”
林墨打了个哈欠,这家伙就知道使唤弟弟。
算了,看在他哥好不容易谈恋爱的份上,暗夜魔鸦决定不和太阳神鸟计较。
“楚队,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白郁从一旁找到药箱,翻出来消炎药和绷带。
“随便弄下就好,刚刚栗讼给我发消息,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参加,之后一整天都会很忙,晚上就不回去了。”
楚泽淮看着身边人包扎好后,在淡淡的植物花香中,凑过去亲了对方的脸颊一下。
“好,注意休息。”
白郁松开手,揉了一把浅金色的短发,眉眼弯弯。
其他三个人:啧,没眼看。
果然还是早点做任务去比较好。
白郁知道楚泽淮很忙,但对方最近好像有些过于忙碌,尤其是在上次开完会后,忙碌中还带着一丝神秘。
他总会在调查局看到对方匆匆走过的身影,说明不是以东洲区域执行官的身份在忙,他的余光偶尔会不小心瞥到对方的手机页面,全都是和工作有关的消息。
清河市调查局有什么需要楚泽淮特别忙、但是他又不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