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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骨

握住钢笔的大掌勇猛有力量,手背肌肤绷紧露出的血管扩张。费多尔琥珀瞳孔在黑色月夜发着狡黠一闪而过。

蝶骨胸针纹理细致,由敲碎金牙铸造。费多尔身上配饰极少,战场的功勋章不是必要场合他极少佩戴。

阿莫德尔送他这份礼物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一样血腥,一样玷污上帝圣洁的灵魂。

不同的是断翅精巧,残缺美意外让他觉得熟悉,单翼纹理细腻。那列开往异国火车被拦截的女孩,还有遗落画册与蝴蝶的图案构造相似。

男人嘴角微颤抖勾起,眼里阴暗有增无减,画册他要穆森找回来,三年前轻薄纸张份量现在显得格外不同了。

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任何微小事物都可能带来转机,不能忽视所带来的力量,不是以强去以世界抗衡,而是以柔韧与之斗争,脆弱生物用它顽强意志来抵抗、比他想象的更加勇猛强大。

蝴蝶是如此,男人眸光越来越阴沉,眼底笼罩阴霾,那个犹太女人也是如此。

血河之中他看见那双碧蓝眼睛,清亮纯粹不见迷雾,仿佛不具有任何欺骗性的能力。

男人指尖叩响桌面,盖住笔帽的钢笔捻进手里,缓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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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营附近的贝斯山,贝斯山麓下建筑曰亩公馆、散发着悠久古老历史的气息。

宿醉过后脑子钻孔灌注般,日光轮廓镶嵌在紧实肌肉线条,阿莫德尔外眼睑下垂,眼神糜烂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高大强壮身子,下三眼白带着攻击性,桃花眼带几分烂醉的痞气,姿态放浪形骸。

男人走进浴室内,水浴顺着深邃迷人眉骨,滴落锁骨两侧分流,滑过结实精硕腹沟。

酒精温度让他灵魂再次高烧,醒来后怅然若失那股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阿莫德尔知道那股不安分躁动的感觉从哪里来,他亦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