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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

裴希刚才本来是想着,她可以买一把这个品牌的另一个款式作为赔偿——现在裴希已经知道了这个品牌大致的价格,虽然明白自己没有立刻偿还的能力,但也并没有觉得几千上万是什么能把她压si的大钱。

既然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那就再跟郁庭知好好道歉一次,她可以写欠条,等到以后工作了再分期偿还这笔钱。

但是,有时候裴希真的很讨厌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敏感。

明明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目击了现场才后知后觉;偏偏今天又仿佛福尔摩斯再现,非要去察觉张易临走时脸上那gu兴奋又雀跃的神情,识破他的谎言。

发消息的,不是老师吧。

而是徐妍。

其实b起拒绝,裴希刚才更想提醒张易,撒谎最好先自己跟自己统一一下口径,要不然会显得很笨。但想了想,突然觉得更愚蠢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己,是她太蠢了,才会让张易觉得连这种蹩脚的东西都能叫她信服。

t育仓库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里面虽隔绝了yan光,却是b外面更加无si角的闷热。裴希想起上次马格还在吐槽说,现在t育仓库的门从外面已经关不上了,从里面倒是挺好关,真是跟学校一个样,努力不在刀刃上。

“拿卷子发呆,等人发呆,你还真是挺喜欢发呆的。”

郁庭知随意地将地上两颗散落的篮球踢到角落,回头就看裴希站在门口,既不关门,也不逃离,只看着他的动作出神。

nv孩子身后就是盛夏中午最炽烈的日头,被t育仓库的门框挡去一半,剩下一半从她的马尾处削下来,将布料厚实的校服都y生生打出几分透明感,将少nv纤婉的腰线模模糊糊地g勒出来。

“不如别叫小乖了,叫小呆。”

少年走过来直接越过她关上t育仓库的门,随即那gu冷淡的冽气便压了下来,裴希下意识想后退,腰背就这样贴在了仓库滚烫的金属门上,她抬眸,因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少年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琥珀se的眸光格外灼冽,“张嘴。”

裴希想起昨天,张易的手r0u着那个叫徐妍的nv孩的x。

徐妍b她瘦,x前的两团自然显得轻薄很多,就像是她想象中学舞蹈的nv孩那样,拥有一副轻盈的身t,清丽而高挑。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或许是想说话,或许是想要在这闷燥的环境中彻底地换一口气。

郁庭知也就在这个时候吻下来。

他大概是刚喝过冰水,嘴唇与舌尖还残留着些许凉意,刚拿过水瓶的掌心扣住她的脖颈,以虎口托起裴希的下巴,只一瞬,便将她的口腔近乎填满。

翻搅,纠缠,裴希几乎没有逃脱的余地,门外的蝉鸣便在须臾之间拉远,被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取代。

所以是因为她的身t太笨重了吗。

因为她的x部太大了,腰不够细,腿也没有那么长。

“唔……”

在口中搅动的舌头开始褪去凉意,变得烧灼,覆在她颈间的手掌即便从真正用力地去握,也让裴希不时地产生出缺氧的眩晕感。

她的舌尖在发麻,舌根被tian得微微发疼,这种感觉在不可控地往全身扩散,让她失去对背后这扇门,以及周遭一切的感知,可偏又矛盾地能够意识到,整个仓库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仿佛在空气中无形地翻滚着火浪,将她的皮r0u燎开,筋骨卸尽。

“不要、叫我小乖……”

裴希整个人都被压在门上,睫毛上已经分不出是沁出来的眼泪还是额头上细细的汗水。

她想说话,但就在张嘴的这一刻,被搅得一片泥泞的唾ye便从嘴角滑下。

他将原本覆在她颈间的手收回来固定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费劲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同时微微垂眸,睨着裴希汗涔涔的脸,嗓音哑着,但声线却听不出情绪:“那为什么他能叫?”

那种垃圾,他配?

裴希想说她也没让张易这么叫,但又觉得没必要和郁庭知解释,就只是抿了抿嘴,没说话。

郁庭知抬手帮她把口水揩掉,而后便顺势将掌心扣在她的后腰上,双唇厮磨间含糊地哄:“抱我。”

裴希整个大脑都有些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两条手臂磨磨蹭蹭地环住少年的脖颈,便身t一轻,还来不及反应,就换了个方向,被压到堆叠着垫子的仓库里侧。

又闷又热的b仄环境让裴希整个人被汗浸透,鬓角的碎发紧紧地黏在白皙的脸颊上。此刻,她双颊绯红,好似那种熟烂了,用手指压下去都能挤出汁来的桃,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点方才没能盛接住的甘津,乱得狼狈,也叫人狼狈。

郁庭知一双眼睛仿佛烫红的铁,b覆在她脖颈间的手心还要炙热,少年的指腹压着她的下颌骨,没用力,小臂的青筋却很y挺。

裴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马上要化作一滩汗水,额头脖颈背脊全都sh涔涔的,喘出去的气都滚烫,她被吻得双唇舌尖都在发麻,这样接吻的方式就像是三伏天里一场没有空调的火锅,给人压力,叫人惧怕,却又酣畅淋漓到大脑一片空白。

就好像整个人被扯进了浑浊的r0uyu洪流之中,叫人难堪的事情也跟着被沉进深处,看不清,0不到,不存在。

是一种很低级的镇痛剂。

唇舌被松开,裴希下意识地朝他离开的方向微微探出头去,下一秒便对上少年锐利又恶劣的眼睛:“还想要?”

“……”

透过窗子打进来的一束yan光在另一头,留给两人的是t育仓库暧昧的光线,裴希低下眼,下一秒就又被少年的手顶着下巴抬起头来,口吻命令:“说话。”

他的手更烫,从掌心烧到指腹,压在她的后颈,连着濡sh的细汗一并摩挲。

“……没有。”

裴希甚至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像是幼猫的撒娇,她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想要摆脱这种状态,郁庭知的吻就已经倾覆而下。

“撒谎。”

唇舌摩擦,搅动,唾ye成为了发声的媒介,空气浓到难以被鼻腔接纳。裴希被吻到近乎灵魂出窍,在一片su麻中听到了外面叫嚣的蝉鸣,身t与夏天融为一t,变成了一阵无踪影的风。

她浑身发软,闷哼的一声涌上两分哭腔,但在郁庭知看来,这算不上对他的回应,她身t的颤抖才算。

郁庭知将她两只手腕用单手锁住,压过头顶,唇舌贪婪,将她嘴角甘津t1an舐g净,顺着下颌线进入她的侧颈,手隔着校服与厚实的内衣,紧紧地覆盖在少nv柔软的x口,因为离得太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有点快,拥有与她本人不相符的,旺盛的生命力,好似随时都能破开皮r0u,与他的骨血连在一起。

b仄的t育仓库,成堆的垫子。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年轻身t,莽撞到b日头更燥的荷尔蒙。

裴希几次都快要在郁庭知的深吻中昏si过去,又被他恶劣地度进来一口气,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发抖,然后再被他hanzhu舌尖,吻得喘不上气来。

周而复始之间,她能感觉到少年的指腹在一次一次地摩挲她被汗sh的额角,连带着那一点细小的胎毛,一并往后捋,往后顺,动作仔细而温柔,甚至不显得se情,犹如她濒si的幻觉。

“哈啊、哈啊……”

等到郁庭知终于松开手,裴希才终于再活了过来。

她躺在软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所有思绪全部归零,甚至眼睛都已经习惯了这样暧昧的明暗,意外地发现简陋的t育仓库,天花板居然是有一点花纹的。

真狼狈啊。

裴希觉得现在的自己。

她内ksh了,即便藏在宽大的校服k里,那种闷cha0的感觉也足够显眼;x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厚实的棉垫内衣里,y挺的rt0u很有存在感。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灵魂都被ch0u离了似的。

“爽吗?”直到郁庭知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表情戏谑。

“你说……只要我脱衣服给你看,那把伞的事情……”

裴希在这种自审中生出一gu对自己的埋怨,她讨厌这种因郁庭知而起的狼狈,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已经被亲成这样了,再看一下,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要么g脆就让这一切都在今天终结好了,看完之后那把伞的事情也就结束了,她和郁庭知之间到此为止。

“要在这脱?”

“不行吗?”

nv孩子垂下眼眸,睫毛被眼泪打sh,丛丛簇簇地凝着。

郁庭知手却仍抓着她的手腕,一双眼睛洞若观火地睨着她,半晌,才声稀味淡地嗤了声:“这里脏得要si,你还真是不挑。”

“……什么意思?”

裴希隐隐感觉郁庭知好像是话里有话。

“说你没见过世面,”

又闷又窄,地上积满灰尘,yan光都变得灰蒙蒙的,也就只有垫子经常被拿出去用,还算g净。

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刚才在外面碰到裴希在张易面前满脸通红,就只是拿来接个吻都排不上号。

“什么都能凑合。”

让裴希在这脱衣服,郁庭知忍不了。

过了三天。

裴希:总算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yyan我?

郁庭知:……

裴希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还有二十分钟上课。

她拉开座椅时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惊动了浅眠的肖怡宁。

小姑娘已经睡了一觉,有点迷糊地看着裴希回来:“我本来还想说你去洗手间叫我一起呢……”

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梦话。

裴希“嗯”了一声,把手上的冰水塞进了桌肚:“待会要去叫你。”

“哦,你去买水了啊。”

肖怡宁又眯上眼,“那也可以叫我一起……我想拉屎……”

“……”

裴希本来走的时候,就没有把椅子推回桌子底下,现在拉得更开,也只是因为她不想坐下,亦或者说不能坐下。

她生怕坐下没一会儿,校服上就会洇开一团水渍,只能站着看刚才临走时还没解开的大题。

裴希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课桌前,腰腿还在发软,嘴唇倒是因为买了瓶冰水敷了一下,已经看不出红肿了。

她拿起笔,明明双腿间的濡sh感让她不太舒服,但脑袋的思路却格外清晰,原本毫无头绪的题目,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

真的吗,这是正确答案吗?

她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的脑袋也会有这么好用的时候,便跑了一趟办公室,准备把做好的题给于蕾检查一下。

结果人到办公室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教导主任正在里面发火:“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不得了,一点苦也吃不得——”

裴希生怕被迁怒,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撤退,却见火箭班的班长刘鸣从里面开门,走了出来。

刘鸣也是办公室常驻工具人,见到裴希立刻露出老熟人的笑脸,把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你来得正好,我跟你说,教导主任正在里面爆炸呢,因为不知道是谁,把学校暑假违规补课的事t0ng教育局去了,现在上头下了文件,说不让补习了,必须全市统一九月一号正式开学。”

裴希:“?”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这个学生是离经叛道。

还是大义凛然。

当天下午,暑假继续的好消息便传遍了全校,马格立刻约着他艺t部的t育生哥们儿准备网吧开黑走起,顺道跟肖怡宁说:“妈的,笑si我了,王逊说他们那一帮人乐得,在甩内k庆祝。”

肖怡宁当即表示了鄙视:“咦惹,好恶心。”

“是是是,他们当然恶心了,b不上你的天降学神。”马格立刻又拿腔拿调地学起前两天肖怡宁在晨会上的那两个字,满脸欠揍:“沃、c!”

“马、格——我g你大爷!”

肖怡宁的咆哮响彻教学楼,而其他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只有裴希趴在桌上,思考着一件事。

那开学的分班考试怎么办?

不过这也轮不到她来c心,下午的课上,于蕾搜刮来成堆的卷子让裴希往下发,自己站在讲台上苦口婆心地威胁说开学后的分班考试会如期举行,到时候看谁被踹出六班。

晚自习则是直接被取消,肖怡宁跟裴希往校外走的时候,说刚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愁眉苦脸的校领导。

海量的卷子和习题册让裴希的心情没有肖怡宁那么轻快,尤其当她回到家,看到正在和裴小冬玩的张易的时候,整颗心更是狠狠地坠了一下。

“是小乖回来了吗?”

张易妈妈正在厨房和舅妈聊天,听到声音探出头来,便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听说你们学校又准备继续放暑假了,张易说想邀你明天出去玩,又怕你不想理他,所以特地让我带他过来一趟。”

闻言,张易立刻不乐意地唤了声“妈”,却惹得厨房里两个nv人同时笑了起来,舅妈看向僵在玄关的裴希,大嗓门道:“小乖,你看这张易难得都上门来找你了,明天你就跟他出去玩玩呗,学习也不差这一天的功夫。”

这个小区里的居民,很多都是附近那条老街的商户。

舅舅舅妈的麻将馆对面,就是张易妈妈开的麻辣烫,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nv人自然关系很好。

“我……”

整个客厅陷入了si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选择,就连年纪小的裴小冬都安静下来,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盯着裴希。

“妈……”

裴晓春见裴希满脸尴尬,刚想说话,就被亲妈一个眼刀子瞪得缩回了脑袋。

裴希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

“我上次去麻将馆帮忙的时候,听我妈和张易妈妈聊天,说张易家在新城还有两套房子,也是之前拆迁拆出来的。”

张易走后,裴晓春盘腿坐在下铺,把自己听来的消息分享给裴希,“我妈当时那个眼睛都亮了,尤其在听说那两套房以后肯定都留给张易娶媳妇用的时候。”

裴希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选择题,脸上的表情很是木然,“是吗。”

“是啊。”裴晓春说着,把自己的凳子倒着拖到裴希身旁,手扶在座椅靠背上盯着她:“你喜欢张易吗?”

“不喜欢。”

“那讨厌吗?”

“挺讨厌的。”从昨天开始。

“那就糟糕了……”裴晓春嘟着嘴,眼神飘向天花板,“本来我还觉得张易还行呢,看着憨憨的,有点可ai,虽然长得一般,不过身材好啊,个子也高,一身肌r0u要抱起来的话,应该很有安全感。”

“晓春。”裴希叫她。

“啊?”裴晓春看向裴希。

她仍垂眸看着眼前的卷子:“我要写作业了。”

“哦哦哦!”裴晓春这才退开。

但即便裴晓春安静下来,裴希也没写进去多少作业。

按照各科老师发的卷子,裴希至少应该保证每天平均写四张,才能在开学前完成暑假作业。

可墙上的挂钟转眼走到十一点,她都还在磨第一张试卷的大题。

看来下午的顺利不过是抓不住的灵感,裴希最终还是放下了笔,进到浴室去洗澡。

内k上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来,裴希却敌不过做贼心虚,将它藏到了塑料盆的底部,等到洗完澡之后,再亲自翻出来,清洗g净。

“你g嘛洗完澡又要去洗衣服,那不是又热出一身汗了。”裴晓春并不理解裴希的行动轨迹,小姑娘躺在床上,空调温度正好,她已经有些昏昏yu睡。

“洗澡前忘了洗了。”

裴希熟练地爬梯子到了上铺,躺下的时候,身t接触到棉质的床单,t温便开始在身下堆叠。

房间的空调开得挺低,上下扇风,裴希并不感觉热,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几个回合间,身t已经本能地将盖在身上的薄毯卷成筒状,夹在了双腿之间。

夏天的睡裙轻薄,裙摆下就是内k,毛毯柔软而不失实t感,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不需要动作,只是紧贴着,就已经有了感觉。

初中的时候,裴希连男同学讲的hse笑话都还听不懂,就先学会了夹腿。

当时还没ziwei的意识,也不知道这是在g嘛,只是偶然发现,弄完身t和神经都很放松,就逐渐养成了习惯。

“唔……”

为什么会这样呢。

刚洗衣服的时候,裴希看到内k上好大一团水渍。

明明讨厌的人,但亲一下还是会有反应,就像灯的开关,无关灯的意识,总之按下按钮之后,就一定会亮。

裴希刚一边洗衣服,一边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没什么意思。

“……嗯。”

下铺的裴晓春轻微的呼噜声让裴希很安心,她两条腿紧紧地盘在毯子卷成的细筒上,感觉到压力将她的sichu紧密覆盖,春雨般的快意从下往上浮起。

双腿间狭小的缝隙开始渗出黏润的tye,濡sh棉质的内k,快意沉浮间,裴希微微眯起眼,想要再在大脑中训诫自己两句,却一如现在已经紧紧地拧在一起的双腿般,再使不上力了。

清晨,裴希从酣实的梦中醒来。

想起今天不用去学校,心头一松,再想到和张易约好出去,又是一阵乏力。

不过裴希昨天在答应之前已经想好,既然没办法拒绝,那正好借今天两个人单独出去的机会,和张易把话说清楚。

裴晓春还没醒,裴希独自洗漱完,就听舅妈在厨房招呼她过去吃早饭。

麻将馆总是要开到很晚,偶尔通宵达旦也有,所以舅妈基本不会自己做早饭,而是到附近的早点摊上去买点包子豆浆,把舅舅喊起来吃完之后,再去接替舅舅的班,保证麻将馆的长时间营业。

裴希走过去刚坐下,就见舅妈笑眼盈盈地走过来:“对了小乖,昨天还忘了跟你说,我在网上给你买了条新裙子,今天你就穿新衣服出去玩吧。”

“啊?为什么我没有?”旁边的裴小冬听完立刻出声抗议:“我也要新衣服!”

“这是给姐姐买的,你要什么新衣服!”

舅妈立刻瞪了裴小冬一眼,将其成功镇压后,扭头又温言款语地对裴希道:“前天刚买,还好快递来得及时,昨天你睡觉之后,我还简单地洗了下,现在估计已经g了。”

这附近的邻里邻居都知道,开麻将馆的裴家是出了名的心善。

哥嫂意外离世,主动将失去父母的小侄nv接到家里来不说,还视如己出,成天小乖小乖地叫,宁可让亲nv儿穿侄nv剩下的,也不愿亏待了可怜的小侄nv。

吃过早饭,裴希在yan台把那条新裙子收了下来。

确实很好看,白se的棉布连衣裙,裙摆印着栀子的花纹,衣领只开到锁骨下一点儿,很清纯的款式,因为不太显x所以也不显臃肿,如果不是要穿着去见张易,裴希应该会挺喜欢的。

“靠,这裙子好好看啊,是妈给你买的吗?呜呜怎么这么好看!”

裴晓春醒了之后就一直像个跟p虫一样跟在裴希身后,“姐,我求你了,你今天出去可千万别弄脏了,晚上回来我也试试……”

裴希将目光从镜子里收回来,寄希望于旁边的裴晓春:“那你现在试试看?我穿别的也可以。”

“别别别!”裴晓春立刻往旁边躲了几步,“妈要是知道我抢你衣服穿,那不拿衣架子把我腿打断……”

裴希没了办法,只能穿着新裙子出了门。

楼下,张易已经坐在他的自行车上等,当下单腿斜撑着地,一手扶着把手,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手机在跟人发消息。

“张易。”

裴希从楼门洞走出去,张易闻言侧头看过来,随即明显愣了一下,0了0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似的把脸别开。

“你……穿这么好看?”

裴希虽然衣柜里裙子不少,但能穿的机会不多,再加上x大,总有点不自觉地驼背,就显得更臃肿不自信,初中的时候还有些男同学在背地里叫过她胖子。

张易虽然和裴希从小学一路同学当过来,知道她小学的时候挺瘦的,也只当她初中突然发胖,没想到她身材居然这么好,顿时有一种好像发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宝藏似的惊喜感。

“可以不骑车吗?”裴希的重点却落在了张易身下的交通工具上,“我不想坐后面。”

坐自行车的话,肯定是要扶着他的腰的,裴希不想。

“哦哦,因为你穿了裙子是吧,怕绞进去!”

张易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立刻顺从地从自行车上跳了下去:“行啊,那你是想坐公交车?打车也可以,我妈今天给了我二百呢。”

裴希想了想:“公交车吧。”

“好,没问题!”张易手忙脚乱地半推半抬着把自行车停回车棚里,闻到空气中nv孩子身上的甜香气,笨拙得舌头都快找不到,“那你想去g嘛,我们看电影去?”

电影院,黑漆漆的。

裴希想到张易对徐妍那副放肆的样子,便本能地有些抵触,摇摇头:“去人民公园怎么样?”

大概每座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人民公园,而且还一般都在老城区,历史悠久,如果选在春秋两季过去,偶尔还能撞见春游秋游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