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不想见到妈妈,把家门反锁,她需要冷静,不然见到妈妈的后果,她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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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翠美在麻将馆又待了一段时间,不过没有玩,她只是不敢回家,其他人都走了,只剩她自己,便求老板让她在麻将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刚开始麻将馆老板不同意,但任翠美用报警来威胁他,他只能同意这件事。
任翠美很怕,刚才放的狠话都是虚的。
她明知自己理不直气不壮,但她现在就打麻将一个快乐一点的方式。
难道章如晨不应该懂事一点吗?妈妈快乐到底有什么不好?
任翠美想不通,章如晨口口声声说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是为了她,但章如晨却不管她真正的需求,只是搞一些她认为对她好的东西。
任翠美越想越生气,再说,云昌的疫情早就稳定下来了,过段时间整个市又可以随意走动了,章如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今晚不就是拿了几个东西,转了点钱嘛,就直接拿着菜刀找她。
她好生丢脸,好生没面子,这让她以后在麻友里怎么混?还有人愿意跟她玩吗?
一想到未来可能没人和她玩,任翠美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难道要连仅剩的乐趣都要被剥夺吗?也太不人道了!
任翠美把几张椅子拚了拚,想着想着便委屈地睡着了。
早上麻将馆老板过来,看到任翠美依然在睡,毫不犹豫地把她推醒,赶她回家,并让她以后别再来了,他的小麻将馆经不住这么折腾。
任翠美睡眼惺忪地尝试理解着他说的话,跟麻将馆老板掰扯了许久,想要继续来打麻将。
可老板丝毫不动摇,一个劲地赶任翠美走,赚任翠美这点小钱跟昨天的事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犯不上把命都可能搭进去。
而且任翠美还威胁他,说不准哪天输得厉害就举报他违规开麻将馆,一罚就是好多钱,说不准还得进去一段时间。
不值得,实在是不值得,这笔买卖太亏了。
他想好了,只要政府不宣布解封,他就一天不再开麻将馆,避免有人存心报復。
当然,这个人在他心里特指任翠美罢了。
任翠美昨天的气和今天的起床气混杂在一起,好说歹说、威逼利诱都说服不了麻将馆老板,只能愤愤不平地离开。
昨天被章如晨丢了面子,今天又被麻将馆老板下了脸,任翠美气恼至极,却把所有都归结到章如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