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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和红豆,六礼引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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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
长鞭砸在脊背上,每一下都会溅起薄而猩红的血雾。
抓着刑架的人一声不吭,掌刑的却早已是满头大汗,前几鞭尚且能平行落下,可越到后,越难打。
长鞭落在被撕裂的肌肤上,乱绽的皮肉兜不住血,痛苦是千百倍地增加。
“十六。”
报数的小弟子早就转开了眼,她到训诫堂已然三年,从未见过这般场景。
素日里犯了错的弟子也就是挨戒尺、藤条或是香板,顶多是被杖打,破皮流血的也有,但血肉模糊的不存在。
时璎本来只是虚虚抓着刑架,可十鞭下去,人就有些站不住了,后背上的皮肉仿佛都被震裂了,不断地有温热的血液顺着脊骨滑下。
冷汗流进眸子里,蛰得她睁不开眼,时璎晃神的一刹那,又是一鞭如雷劈下。
她起初没感受到痛,约莫过了几瞬,才感觉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处。
若不是她一直咬着牙,痛吟就衝出口了,可身子还是被打得狠狠一晃。
掌刑的一惊,收了长鞭就凑上前去,“掌门,还……还要打吗?”
她从前只是对着牛皮练习过长鞭,但从未对人真正使过。
牛皮尚且能被打裂,更何况人的肌肤呢?
时璎转过头,“不要留情。”
她说完这话,苍白的脸上隐约有笑意。
伤痛削淡了她面上的冷厉,汗珠划过面颈,湿漉漉的颌骨也比从前更柔和。
掌刑的虽不忍,但也不能违抗,她退开五步,摆手拒绝了副手递来的白帕。
长鞭上沾满了血,按规矩是要擦过再打的,要保证鞭鞭都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但掌刑的不想再拖了,尽快打完,时璎才能少受罪。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罚得这么重,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耗一年罚完。
就算长鞭是重刑,可依着时璎的修为,一次挨五十也是能撑住的,最迟半年就罚完了,何必要多受罪啊?
一直站在台下观刑的晚渡却是真真切切地瞧见了时璎方才的笑。
她又想起寒止坠崖前的笑。
一样的悲凉,却又好像有什么不同。
但晚渡还理解不了,她呢喃道:“师父是不是想寒止师姐了?”
站在她身旁的戒真更是又急又气。
彼时他拿长鞭抽打时璎,尽管愤怒,但手上还是留了劲儿的,如今掌刑的再是当心谨慎,也断断不敢少力,这是坏了规矩。
莫说两百下,就算是这二十鞭打过,也得掉层皮。
最后一鞭落在背上,时璎在轻颤间湿了眼眸,她抖着唇,在垂头一瞬,无声地念出了两个字。
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