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形影不离,就连晚上都宿在一间房里,谁知道……”
不多时,年纪小的就信了这些夸张的风言风语。
“也是啊,她们两人年岁也相去不多,尤其是那个……寒止!对,寒止,她生得那般模样,想要勾引人还不是招招手的事……”
两人马马虎虎地打扫着落叶,一并沿着山道走远了。
“我说呢,掌门怎么收个女人做徒弟,原来是找了个暖床的,哈哈哈……”
戒真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转头同身后的弟子说:“把这两人抓去训诫堂,禁闭三日,三日后当众杖责,以儆效尤,再传话到各阁,凡敢胡乱编传掌门者,绝不姑息。”
“是。”
初春的暖光从树杈间投落下来,戒真却没觉察到半分暖意,他终于抓住了那些曾经浮闪过心头的微妙感觉。
从寒止提酒来时,他便觉得不对了。
准确说来,两人此番回山就与第一次大有不同。
难道……难道真是……
本要下山的戒真转身就朝山顶走去。
“该起了。”
寒止浑身都散了架。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我不急。”
时璎比起从前,愈发黏人了。
寒止伸手去够衣裳,白皙的手腕上两圈红痕分外显眼。
系在床头的绸带许是在挣扎间被扯得微微变了形,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只有它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都睡到正午了,再睡,晚些该睡不着了。”
寒止喉间干涩。
“好,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时璎声音微哑,是累久了,还没睡够。
寒止半身被她压着,本就不好动,索性软下身子,“好。”
两人一同赖在床上,好半晌都没再动一下。
莲瓷将暖汤热了两遍,后厨里也温着菜,可日头都快斜了,也不见时璎房中有动静。
忽然,院子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她双耳微动,甚是熟悉。
来人是戒真。
莲瓷慌忙转头看了眼时璎的房间。
这要是撞见了,可不得了!
但她来不及喊,戒真就已经迈进了门。
莲瓷只能硬着头皮,大步迎上去,“前辈。”
戒真走到莲瓷跟前,扫了眼她的刀,实话实说:“刀不错。”
“还行。”莲瓷微微一笑,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刀上,隻想赶快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