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美!。”
腥臊刺鼻的气味充斥在房间里,寒止又问:“我做错了什么?”
孟武不想死,急切地讨好着,“没错!没错!”
寒止踩住他的脸,“那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武乌紫的唇瓣颤抖,接不上话。
“生来美艳就活该受人轻薄?生来低贫就活该受人践踏?生来与众不同就活该受人议论?”
她狠踹了孟武一脚。
寒止怒极时,也只是脖颈上经脉微张,神情并未扭曲癫狂。
“你让那个孩子没了爹!他们父女二人,本可以过得很幸福!就是因为你!一切都毁了,你这条贱命,死不足惜!”
她将丝绸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手上,然后猛地拉紧。
“去死吧。”
孟武不停地挣扎,寒止眼前浮现出时璎漠然的眼神。
这些时日的融洽与和谐,难道都是假象吗?你不是说过要为我出头吗?为什么如今又要亲手把我推入险境?
我隐瞒在先,你有疑心,我理解,可是,一定要用这般冷酷的法子来逼我开口吗?
寒止用很费劲的方法了结了孟武的性命。
爱很难得的,求而不得的人最清楚。
寒止厌恶一切践踏情爱的人。
但是,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贱皮贱肉就是学不会珍惜。
那些真正渴望被爱的人珍重情爱,却自此一生,从未如愿,而那些已经得到情爱的人,却弃如敝屣,肆意挥霍。
寒止站在阴仄的光影里,满目恹色。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周全
一门相隔,屋里血腥狼藉,屋外北风萧瑟。
时璎在雪地里站了半个时辰,忽然清醒过来。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半身一晃,险些没站稳。
时璎知晓自己多疑,但今夜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疑心已经深重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她第一次觉得恐慌。
她无意之中伤害了寒止。
从前没有人如寒止一般亲近,即便早已被疑心操控,即便伤到了旁人,时璎也没有觉察到。
可如今,寒止不是旁人,是她的爱人,等时璎意识到自己鬼迷心窍时,为时已晚。
她没有在寒止被带走时出手,就已经迟了,她的疑心试探,寒止也不会不明白。
风雪扑打在面上,时璎捂着心口,突然喘不上气。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