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灌了一大口茶,“我想要啊。”
也不知她到底答的是哪个问。
寒止侧眸望她,看愣了神。
金灿灿的日光和挑廊投下的昏影相撞,时璎坐在其中,半是光明恣意,半是阴冷狠邪,她的眼神一如她这个人,危险难测,却又藏着温暖与柔软。
摩挲着杯盏的手骨节分明,时璎的指腹沿着杯口缓缓打旋,看得寒止心跳漏了一拍。
她挪开眼,盯着院里的常青松,“好啊,但是要带上莲瓷。”
磕在小几上的茶盏表达了时璎的不满。
“也行。”
“我隻把她当小妹。”寒止脱口而出。
待她回过神来,只见时璎得意一笑。
“嗯?”她眉眼间笑意愈浓,“你跟我解释什么?”
浴房里发生的一切都说明了寒止的青涩。
她们一样笨拙。
什么风月老手,什么暖床丫鬟,不过都是无中生有。
寒止不看她,抓起一块甜米糕送进了嘴里,意味深长地说:“味道当真不错。”
她指的不是米糕,时璎后知后觉。
裹着糖粉的舌尖掠过唇角,再没有被咬住时的狼狈。
寒止永远都学不会乖,一片淆乱中的示弱,也只是她的诡计。
时璎垂在腿侧的手抓紧了衣摆。
下一次,她定要寒止——
颤抖、啜泣、求饶。
作者有话说:
莲瓷:这就是你们俩朝夕相处,互相监视的结果!?
时璎:【羞】
寒止:【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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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冬月寒时,洞中格外阴冷,水潭边有几根干枯的藤蔓,光裸的岩壁上凿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是毒疯子留下的心法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