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说没看错,亲眼看见她从人家车上下来又上去,抱住人家就亲。还把衣服描述出来了。
两个中年女人对这种事没有概念,只是纳闷,再加上楚若游打小就文静内敛,讨论半天,都说可能就是闹着玩的。
说不定就是闺蜜之间互相看口红色号呢,有点错位,导致眼花了。
可辛瑜心中猜到了,不是。
她在女儿脸上看了又看,心情复杂。
之前她也试探过两次,但女儿都没正面回应她,似乎不打算再与她谈这个话题。
“你那个朋友,也就是你同事,比你小几岁啊?”
楚若游低头吃饭,“六岁。”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还是这么晚!还没昨晚能写。今天下了一天雨,超困,效率不高惹。
追文辛苦了,大家最近旅行了吗?
餐桌之上的灯光柔和温暖,家常菜是她吃得惯的可口清淡。
却让楚若游想起了昨晚这个时候,蒹葭镇的那顿火锅。
风尘仆仆奔赴小镇,朝思暮想的人在暮色中踏着尘与霜而来,眼睛里洒了碎掉的星星,明亮好看,却有些可爱的小别扭。
舒适的热水澡,被咬一口后颈上的酥麻颤栗。
围坐在一起吃热气腾腾的火锅,喝酒,闲聊,与喜欢的人相拥而泣、而眠。
蒹葭对于她们而言,是一处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可以让人将自己全部的重量抛进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时间点和她妈妈的身体状况,她会极愿意在镇子上多住几天,享受虚度光阴的快乐。
陪云洄之走遍每一处她们不是恋人时期走过的道路。
六岁。
辛瑜算了下:“属龙的。”
楚若游压下心头泛起的异样情绪,迎着问:“这个属相怎么了?”
辛瑜有点为难地笑了下:“没事,很年轻,还是小姑娘,难怪一个人住新房子会害怕。”
母亲的强颜欢笑让她心里愧疚,或许这时候她该说一句让其安心镇定的话,好不让她妈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但是,她没有说。
她尽量让自己在这种时候变得钝感一些,不必急着承认,也不必急着否认,就静静地任由其发展就好。
楚若游不知母亲会在揣测中感到惊恐还是恶心,会觉得自己无耻、荒唐,或只是任性胡闹。
但她明白,她势必要自私一些。
忽略那担忧的目光,忽略那暗长的白发,忽略那勉强的笑容。
很多原本她不忍也不敢去坚持的念头,都在她心底滋生,撑着她面对这样的时刻。
她可以逃开啊,可以撒谎,可以给母亲吃定心丸,让母亲安心地养病。
可她又不想再强迫自己了,于是在满心自责中,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