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昕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摆了摆手:“没事,由他们去吧,暗中注意他们的行踪,切莫打草惊蛇。”
“是!”司越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大人需要谨慎。”
“什么?”
司越认真道:“之前您让属下潜入大公主殿里仿製玉章,所以属下对那印章也算熟悉。在今日卯时末,茶瓷宴拦截了一封传给水月淮的信,上面的落款玉章便是水月大公主的章。”
姚昕心中微微一惊,道:“什么内容?”
司越回道:“午时,齐贺。”
“午时,齐贺?”姚昕琢磨着,“今日午时,齐贺楼见?”
“应该是的。”司越又道,“大人,我们要提前安排人去吗?”
姚昕脑海里回想起南宛国夜空下的人儿,她很难将那一袭绿衣与那朝堂上的阴谋联系在一起。可又随即想到了自己,最后只能笑叹而过。
她点了点头:“好。”
那天下午时一过,齐贺楼就送回了消息——
水月溪果然出现在了齐贺楼,但与水月淮见面的人不是水月淮,而是大奴国二王子呼延德勒!
这么说,呼延德勒和水月淮是一条船上的?
司越回禀:“两人并未有过多的交涉,监视的人也只听到了水月溪说了四个字‘我答应你’。可见他们早就密谋了事,而且很有可能是水月淮在中间周旋传话的,不然我们的人不可能遗漏他们的书信往来。”
“嘶!”姚昕本来还只是单纯想着是水月淮和呼延德勒想要利用水月溪做什么事,但听司越后面说的那么一句话,她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就怕这次齐贺楼会面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所谓的“我答应你”也有可能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但这也不排除他们所谋的计划很大,呼延德勒不得不亲自见到水月溪,亲眼看到水月溪的态度。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是不是也代表呼延德勒和水月淮之间的联盟并不稳固?
“大人,我们现在要彻查下去吗?”司越问道。水月溪最近跟姚昕走得很近,不得不防。
姚昕没有立刻回答他,她想了会儿,摇了摇头,道:“不用。”
司越默然,在他的想法里水月溪一个刚回国无权无势的公主能跟呼延德勒这样的人达成交易,想来可能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却听姚昕道了句:“我亲自去。”
司越:???
姚昕解释道:“水月溪除了一个周国的岑溪公主的身份外,确实没有多大的权势,但!不要忘了你最近跟什么人走得最近,更不要忽视了我和呼延德勒之间的恩怨。”
司越恍然大悟!随即又道:“大人需要做什么?属下这就去安排。”
“我有一计。”姚昕低声道,“水月溪不是跟呼延德勒达成了交易嘛,若是水月溪一边应承,却一边失约。你说这样的人,以后还会有人想要与她共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