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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

“阿姊教我嘛。”笛飞说罢,拿砚台接了水,准备研墨。芝荔却挽了袖子,轻轻接过来道:“当心手腕痛,我来。”

笛飞笑道:“哪就那样娇气了。”

磨好墨后,芝荔蘸了墨水,站在桌前,悬腕写下纳兰容若整首木兰花令:

“人生若隻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罢,芝荔看着那行“故人心易变”,想着前番笛飞手表掉了的事,心里一动,抬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笛飞。

笛飞却只顾着欣赏芝荔的字,自顾自地在一旁不禁感叹:“阿姊站着写字都这样好看,是有童子功在身上的,教教我嘛。”

芝荔放下毛笔,衝她笑笑,然后把毛笔递给笛飞,她则攥住了笛飞的手,略想了一下,便执笛飞手在一旁空白处随手写了纳兰容若的另一首词。

芝荔的手微微有些凉,修长的手指,指节处因用力握着笛飞的手而有些发白,笛飞任由芝荔握着,身体却微微向后,靠在芝荔怀里。芝荔嗅着笛飞的发香,不由得有些走神,平复了一下心绪,用左手揽住笛飞,右手继续写着。一会儿,写好了两行诗,只见是:“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写完后,笛飞开心地拿着那张纸看道:“真好看,我也能写这么好看的字啊?姐姐以后都把着我的手写好不好?”

芝荔却想到这首词是容若悼亡之作,顿时觉得有些不吉利,渐渐敛了笑容,从笛飞手里拿过那张纸,撕碎扔掉了。

“欸,阿姊怎么撕了。”笛飞奇怪道。

“这词不吉利,以后不读纳兰了。”芝荔扔掉纸屑说道。

笛飞也明白了芝荔的意思,开玩笑道:“姐姐最喜欢纳兰了,怎能不读了呢?阿姊这是担心我若有一天先你去了……”还不等说完,芝荔一把握住她的嘴道:“别胡说。”

笛飞隻得笑笑,拉住芝荔的手,转了话题继续说道:“那不说这个了,今晚大家聚餐,庆祝美国对日宣战,阿姊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