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身边的壮汉想上前去拦,可他们的身手却是较班走带着的一众暗卫差得太多太多,几乎就是手臂都没等抬起一半,就被暗卫们把几只胳膊都给拆卸了关节,疼得“嗷嗷”直叫。
凤羽珩运了轻功行走速度极快,几乎没有过程的就到了马车前,鞭子从袖里抽出,衝着那凶神恶煞般向她瞪眼的车夫狠狠一挥,那车夫立即就被打倒在地。再一鞭挥出,马车车帘被抽了开,她看到那车厢里,七八个女孩子挤在一处,个个头髮散乱面容憔悴,衣袍也有撕扯的痕迹。车帘一断,女孩子们吓得缩成一团,惊恐的瞪着大眼楮看着她。也有胆子大的,之前就已经站了起来试图把车撞倒,奈何她们都被绑着手脚还堵着嘴巴,使不上力。眼下看到凤羽珩,眼中存一期待,像是有话要说。
忘川黄泉紧跟着过了来,在凤羽珩的授意下把那些女孩子从车上放了出来,还鬆了绑。后头,王林也带着一众医者到另几辆马车处把后面的女孩也放了下来。这些人脚一着的,绳子一松,立即就有人想要逃跑,暗卫们行动极快,一个闪身就将人拦下,然后围成了一圈,阻拦了她们逃跑的道理。
堵嘴的破布也被放开,有的女孩子哇哇大哭,还有的惊恐的问道︰“你们是一伙的吗?为什么放了我们下来还不让我们走?我们要回家,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是被那婆子绑来的呀!”
“放屁!”那婆子也急了,千辛万苦找来的女孩就这么被人都给放了下来,她今日就算不死在当场,回去之后也得被主子处决啊!她情急之下指着那些女孩跳脚大骂︰“我呸!好人家的女孩?你们不过是花楼里的女子,老婆子能带你们到南界去侍候军爷那是你们的福份,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到南界去侍候军爷?”黄泉纳闷的问了句︰“侍候什么军爷?当军妓吗?军营里头有红帐,这倒是没错,可为什么要从这么远的地方运送军妓过去?就近找不就得了。”
“哼!”那婆子瞪了黄泉一眼,“你懂什么!现在边南三十万大军都已经归了咱们九殿下统管,九殿下那可是京都贵子,南边儿的那些小贱蹄子都被将士们玩儿得差不多了,九殿下是皇子,怎么能捡别人的剩?咱们就得从远的地方往南界运,等运到了,九殿下地大军也该到了,正好享用。”她越说越得意,又自诩起九殿下身边的人。
凤羽珩却听得直皱眉,“九殿下地大军要去南界?九殿下如今还在京都,南界也还没有战报传来,你这消息是从何处得到的?怎么,南界要起事,这事儿八殿下心知肚明?那要起事的是什么人?该不是你们八殿下安排下地吧?”她冷冷的看着那婆子,眼光如刀,吓得那婆子不自觉的就退后了一步,却自好抵在一名暗卫已经抽出的匕首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婆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听起来对方似乎对京中动向十分了解,该不会也是哪个皇子府上的吧?
“小姐!救救我们!”这时,被绑女孩中,有一个人突然跪了下来大声道︰“您别听那婆子胡言,我们姐妹哪个也不是花楼女子,我是蓬州知州府上的四小姐,是个庶女,虽说家里人不太待见,但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正月十五那日出来看花灯与下人走散,被他们绑了来。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们,只要能送我回篷州,我家人必有重谢。”
在她的带头下,其它女子也开始自报家门。让凤羽珩意外的是,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官家女子,即便不是的,也是商户之女,没有一个是贫民百姓。她渐渐的了解了,只有富贵人家的姑娘才娇贵,身子保养得好,长相也更出众一些。当然,这里头难免还有一些猫腻,这婆子口口声声打着九皇子的旗号,那些丢了女儿的官户人家定要派人去找,就算不是明查那也是暗访,一旦打听出此事与九皇子有关,事情怕就没有那么轻易的就能解决掉。
她无意再与那婆子争论,只对那些女子说︰“救你们可以,但不是现在就把你们放走。这里是城郊,就算我放了你们,你们也跑不远,难保刚出龙潭又入虎穴。你们且跟着我们走,到了前方树州,我自会安排人送你们各自回家。”她说完,也不等那些女孩子答话,衝着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暗卫们立即抓着那婆子和几名壮汉上了马。连带着婆子一行的所有人都重新塞到马车里,车夫换成了暗卫,重新整装。
茶水棚的祖孙三人都看呆了,她怕吓到那小姑娘,想了想,从空间里调出一些糖果来塞给她,又给了那对老夫妻五十两银票,“你们也听到了,那黑胖的婆子是八皇子身边的人,今日之事是她们在八皇子的授意下拐卖良家女子往南界去充当军妓,跟九殿下可是没有半点关係。你们不可乱说,坏九皇子的名声。”
那老夫妻人老实,但却不傻,来龙去脉看得明白,于是赶紧点头︰“小姐放心,咱们绝对不会乱说话的,九皇子是冤枉的,但凡有人问起,今日之事我们会从实作答。”
凤羽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全力行往树州,中间不再做停留。”